私庫,你也好意思說,不過就是攥著個賬本,花不花,怎麼花,還不是要請示你媳婦?
先生:“哈。”了一聲,就想要問一句,你驕傲個啥呀,對你自己就沒點認識。
周瀾抱著東西就走了,先生太不可愛了。
可這東西怎麼來的,確實不太好同夫人說清楚。先生考慮的還是很周到的。
先生心說也就這點出息了,回去還不定怎麼同媳婦交代呢。
就看著弟子又進來了,對著先生一笑:“先生,這些東西先暫時放在先生這裡。”說完扭頭就跑。
先生捂著心口,不得不承認這個弟子實在是不太中用,讓一個內眷給拿捏住了。
看看把先生都給牽連進來了。多大的出息呀。
周瀾在門外:“等哪日先生找個名目,再把這些東西獎勵給弟子。”這就真的跑走了。
先生心說,看把你給出息的。這麼大了還說哭就哭嗎?還獎勵,臉皮倒是真的厚了。
虧得歲數小,這要是再長上兩歲,今日這般,先生肯定賞他一頓戒尺。多大點事。
話說這弟子實在是可憐,若是不在自己這個師傅這裡說說,難道這種事情能對著媳婦說嗎。
那樣的話也太丟麵子了。搖搖頭,哎,周家這點事在先生心裡轉了一圈,當子女的也隻能這般了。
周瀾同師傅說過話之後,心情好了很多,總之這件事情他不能左右的,心裡勸著自己總之他是盼著親娘能夠自在些的。
可於薑常喜那邊確實有些擔憂。不是她多想。而是不得不多想。
婆婆林氏同舅舅上京之時,言語中那是沒有再嫁之意的。
舅舅,舅母,外祖父,外祖母對婆婆百般安排,具是心疼居多,不會強迫婆婆林氏再嫁。
所以這個再嫁,隻能是林氏自己願意的,那麼是什麼原因讓林氏能在短短數月不到的時間改變心意再嫁呢?
舅舅信中仕途是無礙的,所以肯定不是迫於形勢嫁寡妹救急。
薑常喜不得不想,或許是舊識讓婆婆林氏放下心房了。
大家圈子就那麼大,這也沒什麼,就怕自己若是真的猜中了,回頭周瀾若是知道,心中怕是不得勁兒。
因為有這層顧慮,薑常喜同周瀾並未說什麼,也不知道周瀾是不是能夠想到這一層。
所以男弟子之後,女弟子又過來了,送了先生一壇好酒。
先生笑吟吟的看著女弟子:“同先生辭彆的話,是不是早了些。”
薑常喜:“弟子遠行,自然要同先生這邊辭彆。”
先生抽抽嘴角:“不用如此,先生我當真是沒有什麼交代你的。”
薑常喜:“弟子很少出行的,先生沒有什麼要叮囑的嗎,若是有錦囊賜予弟子也可呀。”
先生捂著腦袋,瞪一眼女弟子,怎麼那麼能想:“彆做夢了,你先生我沒有那麼高的道行。”
說完自己就黑臉了,被弟子氣的說話都不知道摟著了。
薑常喜:“也罷,不過先生,弟子要出行了,您在府上要堅持早晚走動走動,要少吃葷食,要少糖。”
先生繃著臉,你都不在家了,還限製先生,看把你本事的。
薑常喜:“先生,弟子不在府內,一應瑣事,管家會來請示先生的。”
老先生深呼吸:“就知道你這禮不好收。”把他老人家當管事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