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晚上,先生一直給小弟子臉色,挑刺呢,他這個先生感受到小弟子的區彆對待了。
常樂的嘴巴哄他姐那是一流的,哄先生更是不在話下。
等歇下的時候,先生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小弟子的花言巧語下淪陷了。
不甘心吧,可也舍不得折騰睡著了還抱著他一隻胳膊的小弟子,發現自己很吃這套。
第二日薑常喜駕車送常樂去學堂,姐弟二人在學堂門口,一番十八相送,難分難舍之後,常樂揮揮手去學堂了。
薑常喜不舍的目送常樂進了學堂,才駕車去莊子上了。
先生在府裡冷哼,不是說很忙嗎,怎麼把他老人家的活計都給搶了。
秋收過後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兩口子一起忙活,都忙活不開的。
周瀾帶著順風去稍遠一些的莊子上,看著糧食入庫,還要看著管事把佃戶那邊的糧食收上來。
薑常喜帶著自己的丫頭就在保定府附近的兩個莊子上,一個是林舅舅給的,一個是原本自家的。
因為距離比較近,所以彆管多忙,薑常喜都不忘記早早回來,接常樂放學。
先生忍不住吐槽:“你把在常樂身上的用心,多少勻出來一些關心關心你夫君吧。”
看不過眼了,自家大弟子,可是好幾天沒回家了。也沒見女弟子關心過一句。
虧得公婆都不在身邊,不然就這樣的兒媳婦,怕是早就被立規矩了。
想到周瀾,薑常喜心說,不能再多關心了,不然那廝會有想法的。
莫不如兩口子稍微有點距離,冷處理一下。想到那天晚上周瀾的厚臉皮,薑常喜就頭疼。
不過嘴上人家說的好聽:“弟子心裡極是掛念夫君的,為了生活,奈何呀。”
抖落先生一身的雞皮疙瘩,發自靈魂的詢問:“你虧心不虧心?”
薑常喜:“先生,鞭長莫及呀,弟子每次用飯的時候,都在想,夫君是不是也吃飽了。”
他們這些為了生活奔波的人,哪有時間考慮感情,細膩的關心,需要時間,空間都合適。目前為止,情況不準許。薑常喜覺得先生想多了。
先生:“是呀,然後你就想,你替夫君多吃點也無妨。所以吃什麼都香對吧?”
這麼說就不好聽了,讓人以為自己對夫君多不上心呢。
薑常喜看看先生,思索,我若是說,先生您真了解我,不知道先生會不會收拾自己。
所以還是不能太實在:“先生,也不是吃什麼都很香。”
先生嗤笑一聲,替大弟子委屈:“我可憐的大弟子呀。”
薑常喜特彆想要問一句,可憐在哪了?
您知不知道,私下裡麵您大弟子多不要臉呀,我才是那個時刻處在危險中的好不好。
人心果然都是偏的,誰讓自己是半個弟子呢。
幾天之後,周瀾回府,臉都曬黑了。裂開嘴巴笑的時候,顯得牙特彆白,翩翩佳公子的氣質那是沒有的,廣袖長衫也變成了利索的短打模樣。
常樂瞧著都傻了,震驚的撲倒周瀾懷裡,捧著姐夫的臉:“你遇到什麼事了,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