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那語氣,都是為長輩擔心的憂愁,還有開頭的驚訝,情緒飽滿,層次感分明。薑常喜自己都挺感動的。
老族長在邊上瞧著呢,二郎媳婦當真是個好的。
換他老人家,遇上這樣的混蛋長輩,可做不到二郎媳婦這份上,也就是人薑家教的好。
周二老爺聽的臉色都變了,要你假仁假義:“你少這般假惺惺的。”
薑常喜很愧疚:“怪侄媳婦眼拙,實在是不成想,二叔這般模樣,進門的時候,才沒有認出來,沒有能及時問好。”
周老族長就看著二郎媳婦,這般恭敬,這般氣度,說她讓人收拾周二,誰信呀。
周二老爺指著自己的臉:“當著族人的麵,你說清楚,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薑常喜一臉的震驚:“二叔,是侄媳婦做了什麼事情,讓二叔誤會至此嗎?不然你我至親,何至於如此。”
周二叔:“你少說亂七八糟的,是不是你。”
薑常喜神情都變了,是那種被誤會的傷感。
神情委屈可依然堅強的開口:“族長您也這樣認為嗎,說句不當說的,二叔當年帶著周家那麼多的家資去京城,常喜都做不出這等事情,如今還能有比這個事情更讓人憤怒的嗎?”
老族長都替周二尷尬,人家的意思,要打早打了,能忍你到今天?
薑常喜繼續說道:“常喜一個女娘,自幼得家族教導,不敢說賢良淑德,可也不敢為家族蒙羞,二叔用這種事情汙蔑於我,若是拿不出來證據,還請二叔同常喜道歉。”
跟著在老族長麵前說道:“一個女娘,名節何其重要,若是不能還常喜清白,常喜死都不敢死的。”
那是必須好好活著。大利反正是挺明白了,自家大奶奶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活著的。
周二老爺好半天才開口:“好一張利嘴,這事你狡辯也沒有用,除了你還有誰?”
薑常喜:“老族長在縣城居住,不太了解保定府的事情,二叔,彆怪侄媳婦耿直,憑侄媳婦的淺見,憑二叔的行事,這保定府能做出這種事情對待二叔的,人數應該不少的。”
你討人厭的程度,嫌疑人一大片的。懷疑誰不好,乾嘛懷疑我?
周二叔被她鼻子都氣歪了,這不是指著鼻子罵他嗎,還賢良淑德,我呸。
老族長臉上的褶子抽動了幾下,二郎媳婦肯定是氣的狠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擠兌人。
不過說的可真好。彆說保定府,就是族裡,周老二的人性也不咋地,被人背後踹兩腳都不是稀罕事。二郎媳婦說的沒什麼不對。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換成自家婆娘們,這時候怕是已經把周二的臉給抓花了。
二郎媳婦這般夠克製的了。
老族長那是當真這麼覺得。怎麼看周老二都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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