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常喜望著男人的背影感歎,有了工作的男人,果然是忙起來沒有時間概念的。
還有點略帶驕傲的隱憂,以後不會為了工作拋家舍業吧。心說,以後自己還是要勸著些,工作家庭都要顧全。
人家周瀾乾什麼去了,去找小舅子顯擺了,這個事情,周瀾隻想要同常樂分享。
同薑常喜想的那些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常樂瞧著興衝衝過來找他的姐夫,心下疑惑,這個點了還不休息嗎?什麼事情高興成這樣進屋就咧嘴笑。
眼睛從書本上挪開,掃一眼周瀾:“你上衙第一天就有好事發生了不成?”
就看著周瀾那邊自己咧著嘴巴笑夠了,才說道:“常喜心疼我吃不慣外麵的東西,竟然要在衙門門口外麵開餐館。”
這話說完,常樂就看到周瀾的眉毛都要飛起來,得意都刻畫在臉上了。
然後常樂多一句廢話都沒有,黑著臉就把這人給轟出來了。
這有什麼好顯擺的,我姐對我的好多著呢,我顯擺了嗎?當真是沒見識。
這人太討厭了,估計這一宿常樂都睡不好了,但凡想起來這事,就要氣上一會。
為什麼自己要比姐夫年歲小呢,不然,這些都是姐姐為了他做的。輪得到周瀾在他麵前顯擺嗎?怎麵想,怎麼不甘心。當真是氣的狠了。
常樂安慰自己,常喜心裡,自己定然比這個姐夫要重要的多,常樂同學可不服氣了。
知道周瀾出去做什麼的薑常喜,更加無語,是不是幼稚?
就這也值得大半夜的出去跑一圈,是不是誠心折騰下人呢。也不知道常樂會不會計較。早知道就不該這麼慣著男人。
所以一大早,人家常喜就過去常樂那邊了,各種討好,各種許諾,才讓常樂開顏。
人家常樂說了,他不同外甥爭寵,可同周瀾相比,他必須是更重要的那個。
薑常喜都不帶打磕巴的,那必須的。
也就是人家常樂,最近不願意開口說話,這事算是過去了,不然還不定掰扯到什麼時候。
周瀾可不知道,昨晚興奮的跑去趙小舅子,給媳婦挖坑了,精神飽滿的去上差當值。
另外兩位同時間入翰林院的同科,還在迷茫,怎麼同同僚相處,他們要從何處入手工作的時候,周瀾老老實實的那邊做抄寫整理的工作。
而且一點不覺得自己屬於技術工種,人家乾的特彆的起勁。
偶爾還要琢磨一下,一路過來的時候,衙門口左右有沒有合適的店麵,回頭同常喜推薦一二。
人家工作的相當開心,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定位了。
薑常喜心疼周瀾不是作假的,店鋪一時半會的肯定弄不出來,不過人家中午的時候,讓大利去給周瀾送飯了。
這對於這群內眷,夫人們來說,可真是很卷的一波呀。
主要是周侍讀,當然了,這麼叫是為了好聽,實際上是個半成品侍讀,從的六品,官職還不被承認的。
現在要說的是,周侍讀府上內眷,送飯,這一手很招人眼。官職如何且不說,人家幸福點太高了。
一位老翰林路過看到,笑笑,同同僚就說了:“到底年輕呀。”那感歎一波三折的,不用開口,裡麵全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