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混跡於商界的鬆下家族不一樣。
鳩山家族一百多年前就在政界經營,在島國政界的影響力可以說是盤根錯節。
一些事情,他們再怎麼詢問,也得不到半點的消息。
但人家鳩山家族,那就不一樣了。
說不定隻要是伸伸手,就能夠把那些信息給拿過來。
旁邊的鬆下川一郎,原本還是怒氣衝衝。
聽到這話之後,瞬間就是冷靜了下來,然後恭敬的鞠躬:“對不起,鳩山伯父,剛剛是我失態了,父親的死,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他並不覺得自己的認知就是一定正確的。
他現在想的,隻是怎麼給父親報仇,找出真正的凶手!
“沒什麼。”
鳩山由紀夫隨意的擺了擺手,以他的身份地位,沒必要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但是你要記住,現在的你,不僅僅是鬆下石更的兒子,還是鬆下集團的繼承人。”
聽到這話,鬆下川一郎身體猛地一顫。
如果說他的父親是正常離世的話,他作為鬆下石更的長子上位,自然是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但現在,鬆下石更不僅僅是給他留下了一堆爛攤子,更是直接被人槍殺。
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原本忠於鬆下石更的高層,恐怕……
“哥哥,”
旁邊的鬆下美惠子一把抓住鳩山由紀夫的胳膊,“究竟是誰殺了石更?真的不是那個華夏人?”
她畢竟是鬆下石更的妻子,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時間。
幾十年,哪怕是阿貓阿狗都有感情,就更加的不用說是一個男人,一個同床共枕的男人了。
“我也覺得,剛剛一郎的推斷非常的合理,您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內部的消息?”
鬆下美惠子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位自家的親哥哥,她自然是清楚,鳩山由紀夫從來都不是一個隨隨便便開口說話的人。
既然是說出這種話,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也懷疑是那個華夏人做的?”
鳩山由紀夫的目光落在了自家妹妹身上,語氣也顯然是柔和了許多,自然而然的出聲詢問。
“那倒沒有,隻不過我也不認為石更會被一個普通人給……”
鬆下美惠子平靜的出聲。
“其實往往普通人,也能夠做出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
鳩山由紀夫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然後認真的出聲道:“華夏有一句話說的好,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警務廳那邊是不是就打算這樣結案?!”
鬆下川一郎聽到這話之後,聲音陡然拔高一個層次。
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案子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警務廳那邊卻是想要草草結案。
怎麼著,真以為他的父親走了,鬆下家族就沒有男人了嗎?
平日裡一個月要給他們那麼多的分紅,關鍵時刻卻是這麼糊弄。
真以為他們家族是冤大頭嗎?
“犯罪事實清楚,動機明確,鐵證如山,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不結案,還應該怎麼處理?”
鳩山由紀夫的目光落在鬆下川一郎身上。
那目光,就好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的鬆下川一郎喘不過氣來。
雖然說他是鬆下石更的大兒子,但一直以來,鬆下石更都沒有多少培養他的意思。
如今猛地遇到這麼大的一件事情,還能夠保持冷靜,還敢說話就已經算得上是相當不錯了。
“可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個小澤正雄,就像是一個被推出來的棋子!”
鬆下川一郎深吸了一口氣,倔強的出聲。
在他看來,小澤正雄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這樣一個普通人,怎麼夠資格給他的父親,鬆下集團的社長鬆下石更償命?
彆說是小澤正雄一個人了,就算是把小澤正雄全家都給殺了,也解不了鬆下川一郎心中的這口氣!
“你覺得?”
鳩山由紀夫目光悠長深邃,“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可不是你覺得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的!”
說完之後,鳩山由紀夫直接是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鬆下美惠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迅速的跟上。
醫院走廊裡,空蕩蕩的一片。
鬆下家的人已經是將整個一層樓全部給控製了起來,不允許任何無關人員出入。
“怎麼出來了?”
鳩山由紀夫看了一眼旁邊跟上來的鬆下美惠子,微微皺眉。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鬆下美惠子應該是在鬆下石更的身邊陪著才對。
“就是想要問一問,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跟那個華夏人有關係。”
鬆下美惠子神色認真,一字一頓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