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月蹲在角落默默聽著。
李翠花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伸出來挑釁:“來呀,打呀,誰不打誰是王八蛋。”
王嬸也是經不起挑的人,或者說隊裡的嬸子都不帶怕,上前就是薅頭發,手裡薅頭發嘴裡還帶著臟話,還時不時紮一下李翠花的心。
李翠花不落下風,手上功夫不減,同樣的撓人抓耳,誰出的話也是刻薄至極,把在寧汐月身上受的窩囊氣全部都發泄到王大嘴身上。
兩人頭發蓬亂,誰都沒有占到便宜,臉上都帶傷。
事情的走向一下子歪台,吵架的人換了對象,還發展成了打架,周圍幾個倉庫裡忙活的人聽聲過來圍觀。
寧汐月已經從當事人徹底變成了吃瓜群眾,蹲在倉庫裡時不時刨幾下小麥,再時不時抬起頭看一下兩人鬨架的情況,心裡好不快活。
還是默默吃瓜看戲最讓人高興,她以後要多吃瓜看戲。
要不是場地不對,寧汐月都想抓一把瓜子搬一根小板凳坐著邊嗑瓜子邊看戲,她係統背包裡的瓜子花生至今都還沒派上用場。
“你們兩個給我停下,還要不要上工,是想扣工分嗎?”
楊柳嬸拿出大隊長媳婦的氣勢,板著臉吼著兩人,那聲音又大又有威嚴,聽著還頗有點隊長的意味。
一下就給倆個鎮住了,原本還是鬥雞公的兩人,話也不敢繼續罵了,更彆說打架。
“李翠花,放開我頭發。”王嬸頭發被李翠花緊緊扯住,腦袋扯得後仰,吃痛得表情猙獰,看著頭皮都發痛。
“你先放開我的脖子和耳朵。”李翠花的脖子被王嬸一隻手掐著,脖子上紅痕觸目驚心,左耳被王嬸另一隻手揪了九十度,耳朵紅得滴血。
兩人聽了楊柳嬸的話後就沒繼續動作,而是僵持著,誰也不第一個鬆手。
楊柳嬸高聲怒喊:“聽我的,我數三聲兩人一起放手,誰要是繼續鬨事,直接扣昨天一整天的工分。”
楊柳嬸雖沒有啥具體的職位,但她是晾曬小組默認的副組長,又是隊長媳婦,會計兼組長的趙安國沒在就是楊柳嬸話語權最重。
她這麼說,李翠花和王嬸當然知道不聽是一定會扣工分。
所以,當楊柳嬸第三聲落下兩人同時放手,彼此迅速分開各站一角,互相冷哼著,眼睛恨恨地看著對方。
楊柳嬸冷眼掃了一圈四周圍觀的人:“大家都乾活兒去彆看了。”
人散去,又恢複了最開始熱火朝天的忙碌場景。
李翠花和王嬸都被楊柳嬸分開到不同地方上工,另外換了兩個事少乾活認真的嬸子過來一起曬小麥。
這一場鬨劇才堪堪結束。
寧汐月看戲看得意猶未儘,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圍觀打架。
彆說隊上的大嬸們打架真的是下狠手,一點都不收斂,兩人光是臉上的傷看著就痛,身上還有很多傷。
她可是看到雙方都下黑手了,往那些看不到的地方招呼了不少,雙方都有點慘,誰也沒贏。
但這場鬨劇中要說最大的贏家非寧汐月莫屬,毫發無損的立了威吃瓜看戲。
寧汐月在心裡默默偷笑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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