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人堆裡有一個身影有點眼熟。
“那個呀,你們知青院裡的寧瀟瀟,她有點慘,被幾個人打了不說,還在水庫的淤泥裡滾了幾圈,她旁邊的是你們院裡的吳誌剛,兩人是不是都看不出樣子了。”
確實是看不出樣子,就一雙紅得像兔子的眼睛睜著,其他地方全是泥,可能她家大伯母來都完全認不出這是她閨女。
看到寧瀟瀟的慘樣,寧汐月嗑瓜子都更有力了。
寧汐月眼睛看向另一堆圍著的人,那裡麵的泥人應該是李建黨,他旁邊站著的王嬸正朝著水庫拔人的地方破口大罵。
“殺千刀的爛心爛肺爛屁眼的瓜皮,我可憐的閨女啊!秀麗你彆急,媽這就來救你…”
李翠花在水庫邊哭天搶地的嚎叫,卻一點沒耽誤回嘴對罵回去。
水庫裡的人很明顯就是吳秀麗了。
“這場架裡吳秀麗最慘,她就是那個叫處於什麼眾…哦對,眾矢之的,挨打最多,陷進淤泥還最深,踩到水庫裡的凹陷地,陷下去半人身,要不是她人高,估摸著就懸了。”
“媽,快點救我,快一點,我腿麻了,哇,我害怕…媽…哇哇—”
寧汐月看向陷在水庫裡嚎啕大哭,頭發亂得像瘋婆子的人認同的點頭。
“看得出她最慘,好幾人過去幫忙拔都還沒拔出來,要是拔蘿卜可能都拔了一分地了。”
“誰說不是,也是她活該,惹一個人不行還惹好幾人,誰知道碰上硬茬子了。”
秋菊嬸呸了一口瓜子殼,繼續說道:“就是沒想到新來的陳知青看著文文靜靜,結果是個狠角色,打人一點不手軟。”
“嬸子,我看到隊長他們都在下麵,你怎麼沒和他們在一起。”
寧汐月有點好奇,大隊裡的領導都在下麵,而秋菊嬸作為婦女主任卻和她們坐在樹上沉浸式看戲吃瓜。
秋菊嬸毫不在意地揮手:“不急,有人找了再去,那吳秀麗還要拔一會兒,就他們這破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懶得說他們,還不如坐在這裡安靜點,去不去都無所謂,那麼多領導在下麵,不差我一個。”
秋菊嬸想了想又說道:“等會兒會讓幾個人一一說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情況,你們願意的話可以跟著我一起過去,近距離聽。”
李秀秀笑著拒絕並提議:“嬸,我們還是就在這裡吧,下麵人多不及這裡舒服,你要不等會兒把人帶過來點,我們聽得一樣仔細,看得更清楚。”
寧汐月磕著瓜子點頭說道:“彆說這上麵坐著是還挺舒服,有風吹來一點都不熱,視線也開闊,下麵每個人的表情都能看清楚。”
“是吧,我和秋菊嬸選的好位置,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地方。”
李秀秀和寧汐月兩人一唱一和,再加上楊柳嬸附和,秋菊嬸看了看下樹下麵平坦寬闊的地,笑著答應。
“行,嬸子聽你們的,一定給人帶過來點,讓你們聽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謝謝嬸子,來,我們繼續吃瓜子。”
寧汐月坐在上麵磕著瓜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從四周圍觀的人口中知道了不少情況,不過更多詳細的情況,比如事情緣由沒有人知道具體的。
李秀秀激動地拍了拍寧汐月的手,“快看,吳秀麗被拔出來了,好戲馬上就要開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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