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過後,下午上工。
寧汐月一人提著水壺,背著小包,慢慢悠悠的往衛生所裡走去。
到地時,李秀秀已經在衛生所裡拿著一張帕子擦桌子,看著寧汐月來了,小跑兩步到門口歡喜的喊著。
“汐月,你來了。”
“嗯,你來這麼早,都收拾上了,謔,收拾這麼多了,積極。”
寧汐月隨手在桌上一抹,都是乾淨的,沒有灰塵,其他地方也能看得出是擦洗過的,台麵上都是肉眼可見的水漬。
這怕是吃了飯就來收拾了,小姑娘上班可真積極,不像她,能晚點來儘量晚點,踩著上工的點去,絕不早到一分鐘。
李秀秀秀氣的微笑著:“我也是沒事做,想著早點過來收拾。”
寧汐月拿著一張抹布在水裡擰乾,一起打掃:“秀秀,還有哪些地方沒收拾。”
“這外麵的屋子我都收拾乾淨了,隻剩下那裡麵的屋子沒弄了,不過屋頂上的蜘蛛網和地上已經打掃了,隻是還沒擦。”
李秀秀蹲下清洗了手上的帕子,站起來後指著最左下方那個休息室說道。
“行,我來擦。”
寧汐月拿著帕子走進去,李秀秀端著盆子也往裡麵走去。
兩個人一起打掃,十分鐘左右就把裡麵所有地方擦乾淨。
寧汐月又和李秀秀拿著簸箕把藥櫃裡有點回潮的草藥拿出來晾曬。
正在院子裡晾曬著草藥,衛生所迎來了今年開門第一位上門的人。
“請問寧醫生在嗎?”
寧汐月薅草藥的手一頓,抬眸瞬間,一雙擦得油光發亮的小皮鞋映入她眼簾,在這塵土飛揚到處都是泥巴的農村,鞋邊依舊一塵不染,乾淨得像雙新鞋。
看鞋就能窺見一點主人的性格。
這是一位愛乾淨,做事認真,注重細節的人。
寧汐月第一反應就是,不是隊上的人,來的人或許與煤礦隊有關,大概是個乾部。
視線往上,讓她看到了門口的人。
衛生所的門口站著一位身穿的確良,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婦女,身體微微向前傾的看向寧汐月。
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溫婉的長相為她的笑容平添許多親近感,顯得真誠,眉宇間不自覺的帶著一絲堅毅,像是寒冬臘月裡盛開的白梅花,身有傲骨風姿,莫名的讓人覺得高潔。
右邊衣兜裡似乎還彆著兩支鋼筆。..
衣著打扮中規中矩,氣質出挑。
這一看就是在部隊裡受過訓練或是軍人家庭出身的人,有文化有內涵的知識分子。
寧汐月琢磨著什麼時候她們隊上來了這麼一位獨具領導氣質的乾部,她怎麼沒見過。
難道是今天來的?
心裡雖然琢磨許多,但寧汐月的身體已經在眼睛看過去時行動起來,站起身把簸箕放到右邊立著的架子上,不卑不亢的應道:“你好,我是寧汐月,請問您找我什麼事?”
並看向屋裡站著,已經看呆了的李秀秀,示意她拿一條板凳出來。
李秀秀如夢初醒般從衛生所裡端了一條長板凳跑出來,放到她的麵前:“同誌請坐。”
“謝謝。”
這位女同誌客氣的點頭,扶了一下後背的衣服,優雅的坐下,再次看向寧汐月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自我介紹著。
“寧醫生你好,我叫白玉,你可以叫我白姐或玉姐,目前是這裡煤礦隊的地質勘探工程師,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談點事情,能分給我十分鐘時間嗎?打擾了。”
果然是文化人,地質勘探工程師那都是了不起的人物,真是她們女同誌的榜樣。
寧汐月對她的職業很有好感,臉上不自覺的帶起微笑。
“當然可以,白姐,那我們進屋裡談,這邊請。”
寧汐月站起身邀請她進衛生所裡麵談。
看這位同誌的身份她就能肯定十有八九是關於煤礦隊的事,坐在外麵不方便談。
兩人進到衛生所看診的那個房間裡談事情。
李秀秀自覺的走到院子裡曬草藥,不打擾兩人的談話。
屋裡,寧汐月順手拿出一個乾淨的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麵前。
坐下後率先開口說道:“白姐,有什麼事找我,您說吧,這裡沒人打擾我們。”
她倒是很想知道這位煤礦隊的領導今天找她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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