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左看右看的探查著周圍的環境,見沒人後壓低聲音給寧汐月說。
“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彆聲張。”
隊長看到寧汐月堅定的點頭後才繼續說話。
“前幾天我去鎮上開會,我一個朋友告訴我一個事,他們隔壁隊上有一個人就被上麵下來的小轎車接走了,聽說是恢複了領導的身份,我那朋友走時特意告訴我一定善待這些人,彆像隔壁隊有人正在欺負那人,被接他的人正好遇見,結果就被抓進去了。”
隊長唏噓不已,感歎道:
“這些回歸原位的人跺跺腳我們都要害怕幾分。還好我平時對他們也不壞,隊上也沒人往上湊,我就期盼著咱們隊裡那些人真有那一天的話,我不求回報,隻求彆報複,大家平平安安就好。”
隊長看向寧汐月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月丫頭你進去緊跟著我行動,咱們雖然救人但不惹事,低調做人。”
“明白。”寧汐月認真的看向隊長說道。
隊長很信任寧汐月,因此才會把自己知道的這些話說給她聽,也是想提點提點一下她,避免一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
隊長很明白,無論是把這批人弄進來的人,還是以後恢複正身的這批人,他們這些沒啥背景的小人物那都是一個也罪不起的,不宜過度摻和進去,暗地裡偷偷的照顧幾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
“隊長,你放心,你隻是做了一個隊長該做的事,我隻是做了我身為隊裡赤腳醫生該做的事,咱爺倆可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國家做貢獻,學習雷鋒好榜樣……”
寧汐月跟著隊長身後往前走,大話一套一套的說給隊長聽,給隊長聽得樂嗬嗬,心情大好。
“不錯,咱爺倆這是做好人好事,巡山時遇到孕婦生產,咱們挽救了兩條人命,這可是學習雷鋒同誌,值得做,就是這樣的。”
隊長連連點頭,肯定寧汐月的說法,兩人思想高度達到一致。
在這隊上天高皇帝遠,隻要隊長人是清醒的,那外麵的手是伸不到這麼長的,完全管不到他們這裡,隊長在下麵適當做點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
寧汐月和隊長站同一條線上,有隊長在前麵擋著,那在隊裡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保障,根本不用擔心出事。
她屁顛屁顛跟著隊長身後到了半山腰的木棚子,緊跟著他的身後,絕對謹言慎行。
木棚子裡大部分都去上工了。
隻有那天晚上端熱水的吳姨之前受隊長的吩咐,在炕邊坐著照看李慧母子倆。
吳姨看到寧汐月跟著隊長進來當做不認識,喊了一聲張隊長後就沒有說話。
隊長也隻是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讓寧汐月幫炕上躺著的母子倆看看。
他自己起身站在門口背對著把,並喊上了吳姨,隻留寧汐月安安靜靜看病。
其實也沒啥好看的,這人吃了她的人參須和楊枝甘露寶貝,狀態已經比昨晚上好很太多,今天這樣子她敢肯定是白玉讓大家配合著收拾昨晚上的殘局,做樣子給隊長看的。
果不其然,寧汐月手搭在李慧手上把脈時,脈象平穩有力,李慧還朝寧汐月悄悄眨眼睛,臉色慘白也是因為擦了一點粉。
臉上的血跡倒是真的,頭發太淩亂,若隱若現的樣子看著還真有幾分嚇人,也不怪沒有心理準備的隊長被嚇到。
幫孩子看了看,也沒啥事,身體很健康,是個生命力頑強的孩子。
寧汐月檢查完後走到隊長身邊說情況:“隊長,我看了一下,這母親和孩子的身體都很不好,比一般生了孩子的人身體虛弱許多,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下不了炕,不能有大動作,不然容易大出血。”
為了幫這對母子,她真真假假的情況摻雜在一起的告訴隊長。
“行,知道了,你給她開點藥。”
隊長鬆了一口氣,隻要沒有生命危險他就放心很多了。
寧汐月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藥拿出來放到炕邊上,“每天熬一包,補身體、下奶用的,切記絕不能大動作,大出血是會要人命的。”
等寧汐月再次回到隊長身邊,準備離開時,隊長給李慧留下一句話。
“既然你生了孩子身體不好,那就允許你休息一周,後麵好了就去山上給牛割草,去牛圈鏟牛糞,必須保證牛圈每天都是乾乾淨淨的。”
“好,謝謝張隊長。”
李慧半起身,垂眉耷眼把眼裡的喜悅藏住,用虛弱的聲音感謝著。
這活兒好呀。
寧汐月暗自替她高興。
都是輕鬆的活兒,雖然鏟牛糞臭了點,但比起她以前乾的那些挖河道等高強度體力來說輕鬆許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