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蒂再次醒過來發現又是那熟悉的天花板,床位,擺設,以及空氣中一股魔藥的味道,隻不過這次她是趴著的。
艱難地翻了個身,赫蒂下意識就要抬手去夠床頭櫃上的那杯水,卻在觸碰到之前被一隻手拿了過來遞給了她。趕忙喝了幾口,便聽見身旁傳來一道無比熟悉的男聲,“彆著急,慢點喝。”
赫蒂這才望去,卻在看見他的那一刻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將杯子置於一邊,她直接撲進他的懷裡,“德拉科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傻瓜還疼不疼了?”馬爾福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卻隻敢摟著她的腰,雖然龐弗雷夫人已經說已經沒大礙了,但他還是生怕她哪裡再疼。
“沒有,一點兒也不疼了就是好想你。”赫蒂不顧形象地在他懷裡蹭著,但一想到那隻該死的老鼠還是跑了,她就不由有些生氣,這傷算是白受了。
馬爾福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一遍又一遍,隻要想到她那時奄奄一息的模樣,他還是會一陣的後怕。而對於她獨自跑出去把自己弄成這樣,他是又心疼又生氣,忍不住道了一句,“你的腦子已經退化成和巨怪一樣了?非要和疤頭一起去冒險?還瞞著我?”
“對不起德拉科我錯了”赫蒂毫不猶豫地就道了歉,她知道這次都是自己的錯,她也知道他這麼說完全是在擔心她,而且,她也的確後悔了。
馬爾福沒接話,可仍舊抱著她,片刻後,他才歎了口氣,無奈地開口,“你一定要騙我麼?這麼危險,如果你出了意外,我”
赫蒂安靜地聽著他的話,心裡卻更加自責,她抬頭看向他,幾乎是下一秒主動吻了上去,將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統統堵了回去。
馬爾福隻是稍稍愣了一下便投入進了這個吻,他的手移至她的後背,很快便拿回了主導權。
他輕柔地舔舐她的唇瓣,似是怎麼都不夠,而她一手勾了他的肩膀,一手又抵在他的胸前,唇齒交融之間又故意來招惹他,反而被壓製地死死的,從主動逐漸被成了被動回應。
這個吻慢慢變得熱烈了起來,從她不經意的一聲嚶嚀聲開始,一切的一切就突然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躺在了病床上,而他則撐著俯身親吻她,幾乎探遍了她口中的每一處,從而發展成了舌尖的輾轉纏綿。
她的呼吸已被打亂了,被吻的全身發軟,隻覺得宛如在雲端一般,這種感覺很奇妙,似乎有什麼被點燃了,她想與他更親近些。
溫香軟玉在懷,他幾乎貼著她的身子,鼻尖縈繞著少女獨有的香氣,令他沉醉。他忽然離開了她的唇,盯著她緋紅一片的小臉,湊至她的耳側,啞著聲音開口,“赫蒂我的赫蒂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背著我去找疤頭嗯?”
“我”她不過才說了一個字,他的吻便接踵而至,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而她也隻能承受著他的惱怒。
直到,她再一次被吻的迷迷糊糊的,就連自己的小腹處已經覆上了隻手都沒有感覺到,直到一絲疼痛感侵襲進她的腦海,她才終於回神。
“唔疼”那一陣又一陣的絞痛感正是從小腹傳來,這感覺無比的熟悉,成功勾起了她快要忘記了的一件事。
馬爾福聽她喊痛便已經放開了她,見她微微皺著眉的模樣,他擔心到,“怎麼了?哪兒疼?我去叫龐弗雷夫人。”
赫蒂望著他快速出了醫療翼,但其實她已經隱隱有預感了,如果沒錯的話,這具身體終於開始發育了!也就是說,她終於要來大姨媽了。
本來從升入三年級後,赫蒂就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正常來說13歲也差不多了,可過了生日都14歲了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雖然有些擔心,但很快的因為各種意外,這件小事就被她給忘了,直到現在。
小腹仍然在隱隱作痛,雖然真的很難受,但對於赫蒂來說也算是個意外之喜了,她是真的蠻害怕的,一度胡思亂自己怕不是生了什麼病,不過這下好了。
龐弗雷夫人很快就來了,先詢問了一遍赫蒂的感覺後,又用了魔法檢查了一遍,隨後直接無視了馬爾福帶著她出了醫療翼。
馬爾福一頭霧水地跟在她們身後,卻沒想到兩人是直接進了女生盥洗室,雖然很擔心,但他該沒變態到要闖女盥洗室,便隻好在外頭等著。
直到十多分鐘後,赫蒂才出來,龐弗雷夫人又囑咐了一番不要吃冰的、涼的、辣的等東西以及多注意休息後便先回了辦公室。
等龐弗雷夫人走後,馬爾福才趕忙追問,“赫蒂,現在還覺得不舒服嗎?龐弗雷夫人跟你說了些什麼?”說著還不放心地前前後後檢查她。
“uh那個德拉科”赫蒂有些糾結地喚他,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又遲疑了一會兒才一副“死就死吧”的表情道,“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彆擔心其實就是我第一次來大姨媽而已”她的聲音越說越小,隻覺得尷尬並且不敢看他。
然而,馬爾福卻是疑惑地問了一句,“大姨媽?你的麻瓜親戚?可這跟你不舒服又有什麼關係?”
馬爾福這句無知的問題成功噎住了赫蒂,所以說巫師學校到底是有多落後啊,這種青春期的內容就應該單獨開設一門必修課強製學生上啊!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常識性問題都不懂的情況了,真的很尷尬啊!
赫蒂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但耳根子已經紅了,“就是女生每個月都會有幾天會流血差不多一周這期間就像龐弗雷夫人說的那樣要注意很多。”
“流血?”馬爾福成功捕捉到了關鍵詞,他登時便著急了起來,一個勁地問,“你現在哪裡流血?龐弗雷夫人給你喝魔藥了嗎還是施了魔咒?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了?”
“親愛的德拉科同學,你一次性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啊?”赫蒂現在隻覺得腦殼疼,所以她為什麼要跟他說這個?剛剛就該直接扯個理由糊弄過去得了
不過,馬爾福可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先扶著她回了病床上,隨後才一臉嚴肅地盯著她,“一個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