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翼內發出了一道歇斯底裡的尖叫和接連不斷的哭泣聲,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變回了原先的安靜。
龐弗雷夫人已經給躺在床上的赫蒂用了鎮靜劑,隨後才轉向旁邊將擔憂寫在了臉上的赫敏,頗為嚴肅問道,“格蘭傑小姐,請你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
“我們正在上黑魔法防禦課,夫人,穆迪教授向我們演示了鑽心咒用在蜘蛛身上的效果。但是我的妹妹在暑假的魁地奇世界杯結束後曾經遇上食死徒,她中了鑽心咒,被送往聖戈芒治療過。”赫敏望著病床上的女孩那張仍舊慘白的小臉,簡直心疼極了。
龐弗雷夫人一聽臉色立刻就變了隨即有些氣憤地開口,“梅林!鄧布利多竟然同意讓這瘋眼漢向學生展示不可饒恕咒!”她停頓了一下又同情地看向赫蒂,“格蘭傑小姐,你的妹妹接下來需要休息,彆擔心,她會沒事的,你可以回去上課了。”
“好的,夫人。”赫敏應了一聲,又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才跟隨著龐弗雷夫人離開了醫療翼。
赫蒂能感覺到自己在做夢,但周圍能看見的隻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自己蜷縮成了一團等待著有誰能發現她,將她脫離這片無儘的黑暗。
可等了很久也沒有一個人出現,甚至連一丁點聲音都沒有,但她不敢閉眼,生怕那無休無止的來自鑽心咒的痛苦會再次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她孤獨地抱緊了自己,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可是一陣又一陣疲憊感又不停地乾擾著她,又堅持了許久她才終於忍不住了閉上了眼睛。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兩個戴著麵具的食死徒,也沒有那令她刻骨銘心的痛感,隻有一個淡金色頭發的少年正對她笑著,他又緩緩張開手,見她不動也不惱,反而用著極溫柔的語調喚她,“過來我的赫蒂”
她微怔,但也僅持續了一秒便向前跑去,可就在她要習慣性撲進他的懷裡時,他又不見了,這一切美好的景色瞬間成了泡影,而周圍又恢複了先前的黑暗。
她這才想起來,那個一直寵著她的少年也走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赫蒂盯著這熟悉的天花板愣神,夢的內容已經記不清了卻令她隻覺得無儘的酸澀苦楚都堵在了心頭,沉重地喘不過氣來。
赫蒂慢慢坐起,病床周圍拉上了一圈簾子擋住了她的視線,可就在她伸手拿一旁桌上的水時,簾子就被撩開了,來人是拿著杯魔藥的龐弗雷夫人。
“感覺怎麼樣了,格蘭傑小姐?”龐弗雷夫人見她麵色紅潤鬆了口氣,但還是例行問道,同時將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喝下去會讓你好受點兒。”
赫蒂二話不說便接過一仰頭便喝完了,還是那股難以言喻的惡心味道,又猛喝了幾口水才好了許多,隨後她才將空杯子還給龐弗雷夫人,“我感覺好多了,夫人。”
龐弗雷夫人隻是點點頭,仍舊用魔法對著她檢查了一遍才道,“好了,格蘭傑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好的,謝謝你,夫人。”赫蒂目送龐弗雷夫人離開後才下了床,等到她才出了醫療翼門口,就響起了下課鈴聲。
赫蒂在去禮堂的路上碰見了來找她的赫敏,得到了便是又一頓焦急的擔心,可這一次也令她徹底明白了鑽心咒對自己造成的不光隻是心理陰影了,或許更為嚴重。
兩人出現在禮堂裡時,裡頭已經聚集了不少學生,赫敏直接把赫蒂帶到了拉文克勞長桌這邊,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妹妹獨自在斯萊特林,尤其是還有個馬爾福在。
赫蒂才一坐下,赫敏的幾個要好的朋友立刻就嘰嘰喳喳地你一句我一句地關心她的狀況,隨後又對她中過鑽心咒表示了不同程度的同情憐惜,這也讓一向不管閒事的拉文克勞第一次這麼嫉惡如仇地痛罵食死徒。
聽著她們變著花樣的諷刺,赫蒂隻是淡淡笑笑,“哪有這麼誇張,那兩個食死徒裹得嚴實的很,還戴著麵具,我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樣子。”
“oh!梅林的胡子!還好你沒看見,或許他們長得就像那個瞪眼穆迪一樣醜!”坐在赫敏另一邊的個深色短發的女生一邊吃著麵前的小羊排一邊一本正經道。
“對!我猜他們或許是些純血家族的成員,你得知道,當年可是有很多食死徒從審判中逃脫了!就像就像”赫蒂身旁的金發女生一臉神秘兮兮地猜測,可說到最後卻沒了聲音,隻是看著赫蒂。
而事實上,幾個女生也都明白她要說的對象是誰,不過礙於赫蒂的關係所以非常默契地都沒有在說下去,赫敏也乾脆打斷了她們之間的討論,催促著自己的妹妹吃飯彆光顧著聊天。
直到她們一餐結束後,波特和韋斯萊才姍姍來遲,不過也是第一時間衝到拉文克勞長桌這邊。
“赫蒂!你總算好了,你不知道中午赫敏告訴了我們你的事後,哈利有多擔心!”韋斯萊非常自然地就坐在了拉文克勞這兒,說著又拉了一把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