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才向前走了幾步便發現了走廊儘頭拐角突然冒出來的朗曼,對方的步伐很快並且一臉嚴肅地直直走來,似乎就是衝著他來的。
馬爾福停下腳步,皺眉望著越來越近的人就問,“朗曼?你怎麼在這?”
他並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一是斯內普的辦公室就在這,二則是他跟這個三年級的在明麵上可不對頭,雖然現在因為她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但也沒好到哪去。
朗曼一言不發地來到他跟前才壓低了聲音道,“我剛才無意中得到了關於她的消息,趁著那個冒牌貨不在,換個地方說,跟我來。”
朗曼便率先一步繞過他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甩下一句,“你不想知道我也不介意告訴救世主,我想在擔心她這方麵,波特可不比你少。”
說完便繼續向拐角走去。
馬爾福沒接話,但隻停頓了一下便沒再猶豫,轉身便向著朗曼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不過還是特意保持了些距離。
馬爾福冷眼望著遠處朗曼匆匆的背影,忍不住猜測這個所謂的消息到底會是什麼,但他更好奇的則是怎麼能得到的,有點奇怪,但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怪。
可這家夥的神情不像是作假,而且事關她,不管是什麼都不能錯過,他隻好先將這種不自然暫時放在一邊。
從地下室到了一樓,又一路向上層走去,晃蕩的學生隨著樓層的增加越來越少,馬爾福本以為是去天文塔卻沒想到這個朗曼到了八樓就停下了。
又轉到了一處學生不會常來的走廊,但這裡對馬爾福來說卻無比熟悉,可他還是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麵,直到朗曼停在了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前麵。
“你等著,這是我新發現的地方,很隱蔽,比天文塔好的多。”朗曼回頭瞥了他一眼解釋道,而後便來回三次經過掛毯對麵的那段牆。
隻見,原本空無一物的牆壁突然多出了扇非常光滑的門。
“行了,進來吧馬爾福,如果救世主不是個蠢格蘭芬多,我可不想告訴你,彆浪費時間。”朗曼頗不耐煩地甩下這句便打開門自己先進去。
門掩了一半,馬爾福又環顧了一圈四周,確認了無人後也上前從門裡進去了,可他才把門帶上,前麵先進來並背對自己的朗曼忽然就毫無征兆地倒在地上。
馬爾福立刻意識到不妙,果然,他剛要去摸袍子窄兜裡的魔杖,一根憑空出現的粗繩便有意識地將他綁住。
“該死!”馬爾福低頭望著捆住自己怎麼都掙不開的繩子惱怒地咒罵一聲,他又瞥了眼幾英尺外倒在地上的人而後環視著周圍,眸中冷意更甚。
這是間不小的冷色調房間,壁爐內的火燒得正旺,布局成了個休息室,但馬爾福並不能看清房間的全貌,隻因為這幾張沙發背後都被銀色簾子擋住了。
但很快的,手持魔杖的始作俑者便從簾子後頭走了出來,她望著被綁的馬爾福,麵上的笑容忽然放大了些。
她走到他跟前故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龐,“親愛的德拉科,為什麼要跟朗曼來這裡呢?真遺憾,如果你沒懷疑我,或者沒打算這麼早揭穿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我的偽裝這麼差勁麼?”
馬爾福冷哼一聲,對方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那就沒什麼再裝下去的必要了,他異常厭惡地諷刺,“你也隻能騙過那些蠢貨了,從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冒牌貨,你的演技真是可笑。”
然而她並不惱,隻是在沙發上坐下隨後揮動魔杖便甩了個蜇人咒過去,她歪著頭笑眯眯地反問,“是麼?我倒看你很受用,不是主動親我麼?”
馬爾福忍著身上的陣陣疼痛,仍維持著那副冷臉,甚至勾了個極不屑的笑,“令人作嘔,你裝成她投懷送抱的樣子可真惡心,我想這種事你沒少做吧,情人還是其他卑賤的身份?”
這後半句似乎戳中了什麼,隻見她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笑容也不複存在,她把玩著手中的魔杖,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她注意到對方額頭冒出的汗,心知是蜇人咒的效果,心情才好了一點,“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說些對自己不利的蠢話,斯萊特林的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馬爾福也不例外。”
馬爾福危險地眯起眼睛問了一句,“你也是名斯萊特林,你認識我父親。”卻是極肯定的語氣。
“不錯,能通過我的一句話猜對了這兩件事,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一點。”她瞥了眼牆壁上的掛鐘,又勾了個意味深長的笑繼續道,“聽好了,現在可不是你能討價還價的時候,如果你想她死,那麼隨意。”
“她在哪!?”馬爾福強忍怒意瞪著她,恨不得讓這個冒牌貨嘗嘗鑽心咒的滋味。
她似是有些不耐煩,隻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我說過了,彆問這種蠢問題,我可不會告訴你,但有一點,我可以提醒你,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她也死定了,你應該還能分清輕重吧。”
她說著便揮動魔杖解了他身上的蜇人咒和束縛咒,繼而又道,“當然,如果你敢泄露出去,相信我,她一定會死得比我更早,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