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解釋,但不是現在,安靜點。”
他的話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隱隱的威懾力令我隻覺得現在的他好陌生。
終於,他在一幅掛毯對麵停下,不出幾秒光滑的牆壁便出現了一扇門,緊接著那門自動開了,他抱著我走進去後才得以發現這是間偌大的冷色調寢室。
我也這才從他懷裡出來坐在了沙發上,他就在我身邊,離得很近。
“現在你該告訴我了。”
我的聲音很輕,這樣的他讓我有些害怕。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立即回了我個溫笑隨後才解釋。
“我和沐恩分手了,你不必顧慮太多,比起她,或許你該認真考慮自己,今天可是最後一天。”
我抿嘴沉默著不知該回答些什麼,所以這算什麼?甩了菲奧娜再來找我?可為什麼他會無緣無故分手,明明我有親眼看見他們之間的親密,這才到舞會的一半而已,到底是為什麼
他似乎已經完全看穿我了,直接自顧自坦白下去。
“你想要理由,我不喜歡她而已,至於你疑惑的,因為我喜歡的是你。”
我不可置信地看他,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他卻已經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節奏。
“無論你信或不信,我的心不會騙我,它在不斷地強烈地向我傳達著一句話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和我喜歡你”
當這天真的到來時,我居然隻有錯愕和不知所措,他說的,我不相信。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但從他眼中的倒影裡我似乎能看見那個模糊的紅著張臉的自己。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霍格沃茲的最後一夜,我不該就此錯失這個絕佳的表白機會不是麼?而且,這是我想送你的一份禮物,永遠的、難以忘懷的禮物。”
他忽然便俯身湊過來,他的眉眼似乎都染上了笑意,將他襯得好看極了,那眼神比起我時常看到的又有些不同,似乎多了些真心實意。
接著,我便感覺到了唇上的柔軟。他在親我。
似乎是我表現得過於呆滯,他後退了些又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就親了一下,又低聲提醒了一句,“乖,閉眼。”
我不知道我怎麼想的,但我照做了。
而後,他的吻接踵而至,唇上逐漸濡濕的感覺很奇妙,連帶著的溫和無比的舔舐和吮吸,令我不知該做何反應。
直到他探入我的口中,也一改剛才的平緩開始趨於熱烈,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扶在我的腰際。
我漸漸應接不暇,可他卻糾纏得緊,不肯就此放過我,直至我忍不住嚶嚀了聲,他才放慢了攻勢開始慢慢撩撥,可這也令我覺得更熱了。
又消片刻,他才終於主動結束了這段綿長的吻,繼而又將我抱起。
我似乎被放在榻上了,還沒等我回神,他便直接覆身過來,再次吻了我。
可他也不安分起來,當最柔軟的地方被觸碰到時,我當即清醒了大半,不管不顧地推他。
可換來的是被抓住的雙手以及他的一句,“我喜歡你的抵抗,這樣才是你,也更有趣可我的心被你占滿了,親愛的,你不該負責麼?”
他說完便在我的唇畔落下細碎的吻,光潔的脖頸和清晰的鎖骨也沒有落下,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我一低頭便能看清一道明顯的痕跡。
他同時繼續著手上溫柔的舉措,事實上很美好,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我的發冠掉落下來,長發散亂著,禮服在沒那麼整齊了,他的目光是我從未見過的,明顯的占有和那毫不遮掩的欲求,而我的身心似乎都隱藏著團火似的,令我不斷想靠近他,再靠近一些。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下意識想回應他,想要更多這種奇妙的感覺。
他不知何時已將西裝外套置於一旁,我正幫他摘下領結,從未弄過這些的我一時間倒有些手忙腳亂了。
他隻用手指便挑起了我最為難以啟齒的願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受,反而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使我忍不住輕哼出聲,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隻感覺自己越來越奇怪,直到後來那一瞬間的湧進整片腦海裡的白光將我的神思都送往了另一個被創造出的無比絢爛的世界裡,有種飄然若仙的錯覺,卻又這麼的真實。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迷糊甚至是享受的吧,直到他抬起手後我才發現似乎沾上了些什麼,不過幾秒鐘我便明了,登時羞得不知該看哪裡。
可他沒給我任何感受的時間,下一秒我的唇便被堵住,口中的纏綿交替一如那朵酒紅的玫瑰般熱烈。
我不由自主便撫上他的胸膛,即便隔了件襯衫,我依舊能感覺得到精瘦的肌肉,還有那隱隱的幾塊腹肌,這一切都席卷著我的感官思想,令我更加明確了自己的想法。
他突然停下了一切,隨後又低聲問我,“想要麼?”
他的聲音喑啞卻勾人的好聽,令我不由一陣恍惚,隻知道答,“想,想要。”但當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除了抿唇不敢看他,我似乎做不了其他的。
我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被什麼抵著,他在一點點用力想擠壓進來,但並不容易,而且也令我開始覺得疼了。
我皺眉咬著下唇,他低頭便在我的額前親了一下,接著又是溫柔的安撫,“彆怕,放輕鬆,很快就好了。”
我聽了他的話,強迫自己放鬆下來,又深呼吸了幾次,忍著疼痛,終於,他用了些力氣就這麼進來了。
我幾乎條件反射性地抓緊了床單,這像是撕裂般的疼瞬間蓋過了在這之前一切的感覺,他輕飄飄的吻再次落了下來同時又安慰我,“我不動,等你好一些了,放輕鬆,會過去的。”
不知過了多久,那陣疼才漸漸消了下去,我這才小聲地回答,“我好些了”
“嗯,放鬆些,你太緊了。”
他的話令我滿臉通紅,但還是照做,接著,他便開始動了。速度並不快,大約是為了照顧我的感受,但比起最初的手指,這可真是讓我難以適應。
我整個人都被帶著晃動,隨著時間推移,他的速度也加快了,連力道也在加重,我有些受不住忙懇求,“唔,太太重了,輕些”
可他卻直接堵住我的唇,把我想說的都淹沒在了吻裡,他的動作也並未減緩,甚至更惡意地磨著我酸麻的點,令我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著,更是控製不住輕吟出聲,漸漸便帶上了哭腔。
見我哭了,他這才肯停下,我從未見過他這樣,他似乎在心疼我,溫柔地為我拭去眼淚,又在我的眼角處親了親,繼而安撫。
“這感覺令我發瘋,無法自控,抱歉,弄疼你了。”
就像是似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他的手覆了上來,那癢癢的卻舒適的感覺再次襲來,而難受也相對降低了一些。
我眼眶一定很紅,怯怯地望著他,但這時候也才讓我有了時間仔細看他。
他微微眯著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忽得勾唇笑了,這一笑徹底晃了我的眼,我竟主動湊上前親了他。
在他看來這是個無聲的邀請,何況他本就沒退出去,他呼出的熱氣掃過我的麵頰,接著便俯身湊近我的耳畔,繼而他低沉地聲音又傳來。
“我喜歡你的聲音,感覺舒服麼,說出來。”
緊接著他便從我的耳垂開始沿著我臉龐的廓落親了下去,到這種地步我已經不想再顧慮其他也不想再壓抑自己,隻想跟隨感覺走。
他的襯衫扣子已經被解開一半,我微微張著唇望著,隱約的肌肉線條刺激著我的視覺,而後便不由自主地伸手過去,而來自他的總攻也就此開始了。
“唔我哈啊湯姆那裡”
可我話音才落下來,他便隻往那一處,我實在受不住便又哭了,可這次卻沒再停下,反而連帶著速度都快了些,不久便又有了那種感覺,那種即將進入溫柔鄉的的美妙感覺。
“我我”
“快到了麼再堅持一下”
頻率和幅度不約而同地加快,有汗水滴在我的脖頸上,我清楚地聽得見來自他的急促沉重的呼吸聲,可我已快撐不住了,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終於,我再也忍不住,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進腦海趕走了一切的痛苦煩惱,隻剩一片歡愉的空白。
“你要咬斷我麼,親愛的。”
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啞,同時深深地抵著我,似乎有什麼滾燙的東西進來了,再後來我被再次堵上唇,開始了這無休無止的吻。
我就這麼躺著,身子不適極了,可我根本沒多餘的力氣起身,隻想閉上眼休息一會兒。
在我身旁的他似乎也很累,但不多久我便被再次抱起,我累的不想說話,不想動彈也不想睜眼,但很快我便被放入了熱水之中。
睜開眼才發現我已身在浴池中,而他正在一旁準備幫我沐浴乾淨,望著他好看的臉,我兀的問他,“我們現在算什麼?”
他心情頗好的模樣,溫柔地為我清洗,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裡似乎多了抹濃烈的愛意,“願意和我交往麼?如果你不願意,那麼,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讓你同意。”
我垂眸久久不語,我似乎能在水中隱約看見我自己的倒影,長發散亂,臉龐酡紅的模樣,神色仍有些迷離,但我想哭。
我從沒想過我會脆弱成這樣,隻是眨了眨眼,一滴滴生理鹽水就落入了水中融成一體,心裡很亂,我不知道明天該怎麼麵對菲奧娜,該怎麼解釋這一切,我似乎沒法再在沐恩家待下去了。
除了霍格沃茲,那裡就是我的家,可我
他似能明白我心裡所想,在我暗自神傷時他便攬我入懷,隨後又在我額前親了親。
“這不是你的錯,不用擔心其他給我些時間,我會帶你離開,那裡本就不是你的家。”
我沉默,不知該回答些什麼,可我的心卻因她的的這句話起了漣漪。
我安靜地依偎在他懷中,嗅著這將我整個人都包裹住的屬於他的氣息,漸漸平複了下來。
“就像夢一樣”
“那麼,我願意為你延續這場夢,永遠。”
這夜很長,他又要了我一次,儘管仍不適,但比起初次的體驗顯然好了一些。
可第二日當我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人影,而且這熟悉的藍色絲綢帷幔,我竟然在自己宿舍的床上,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袍,那間酒紅色的禮服疊放整齊得就在一旁的桌上,我的發冠也被放在那兒了。
昨夜果然是夢吧
可身子的疲憊和胸前觸目驚心的痕跡,都是最好的證明。
菲奧娜什麼都沒說,幫我一起收拾好行李後,我們便在下午和第二批學生一起乘上了去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特快上。
我還是回到了沐恩家,沐恩叔叔依舊忙於處理魔法部的各項公務,而沐恩阿姨就像從前一樣關心照顧我。
但我和菲奧娜明顯不似以往了,我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冷漠。
我隻字不提裡德爾,她也一樣,裡德爾就像蒸發了似的。
暑假裡,我找了個為《預言家日報》撰寫連載文章的工作,這也多虧了沐恩叔叔替我打了招呼。
菲奧娜進入了魔法部,我記得她從前就很想進法律執行司,儘管我們的關係沒那麼要好了,但我還是希望她能完成自己的夢想。
兩個月後,我搬出了沐恩家,我的編輯幫助我找了個房子,在一處很僻靜的街道,位置已經處於倫敦郊外,很偏,但對一名巫師來說不算什麼問題,反而我很喜歡那麼安靜的地方。
日子過得很快也很平靜,我投入進這份工作裡,又虧了些便利,得到了好多書,幾乎快堆滿了我的房間。
起初我總會忍不住想起那一夜裡他對我說的話,然後就停不下來了,他會去哪裡,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是不是騙人的
我和沐恩阿姨定期保持聯係,她很疼我,總會送一大堆東西過來,包括我愛吃的食物,我曾經想把她當成我自己的母親,可她終究不是。
畢業後第二年的聖誕節,這一次我沒像去年那樣到沐恩家過節,而是婉拒了沐恩叔叔的邀請,獨自在我自己的房子裡度過。
我很喜歡那種儀式感,家裡被打掃了個乾淨,裝點了許多和聖誕相關的槲寄生、鈴鐺、彩帶、冬青木的枝丫等等。
安詳寧靜的平安夜,我安靜地窩在沙發中裹著毯子看書,壁爐內燃燒得滋滋作響,溫暖柔和的燈光充斥在這間屋子的每一處,這也是我喜歡的,不會那麼冷清孤獨。
外頭已經飄了一整天的雪,我相信明天一早推開門定能看到銀裝素裹的世界。
大約是到了夜裡九點多,外頭突然傳來了幾道敲門聲,我猛地抬頭望去,正在疑惑是否聽錯了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我以為可能是沐恩阿姨,便立刻掀開毯子起身小跑過去開了門,可當看清門外立著的人時,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忘了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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