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蒂想說的話就這麼被他給堵了回去,她被牽著坐到主位右側的位子上,下一刻頗豐的餐食便擺上台來。
她剛想去切那塊煎蛋,一杯熱水便飄到她手邊,隨後便聽見他溫柔的聲音,“乖,先喝水。”
赫蒂點點頭順從地接過分了好幾口喝下,可心裡卻被點點失落很占滿,但她沒忘記他得去魔法部,便不再無理取鬨,隻默默用著餐食。
這席間的氛圍安靜的有些說不出來的怪,但伏地魔一如既往的優雅得體,倒是赫蒂有些蔫蔫的,直到一份《預言家日報》也出現在餐桌上。
可赫蒂才抬眼看過去,那份報紙便已經飛到了伏地魔手裡,可她還是瞥見上麵頭版頭條的幾個關鍵字:阿茲卡班和謀殺。
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那個應該在蹲阿茲卡班的魯弗斯福吉,又一想先前他說過不會用索命咒,頓時便來了精神,也沒心情再吃下去。
她望著正翻閱報紙的伏地魔,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了,“湯姆《預言家日報》封麵上的那條寫的什麼?”
他卻似乎一點兒都不意外,隻含笑反問了句,“箐何時對這些感興趣了?”可在瞥見她幾乎沒怎麼動的餐食上眼神一黯。
他乾脆合上報紙起身幾步來到她身邊,先遞給她再將她抱起,自己才坐下和先前一樣令她坐在他腿上,執起刀叉同時不容拒絕地道了句,“看來隻有我喂,你才肯吃。”
赫蒂的注意力全在報紙上,伏地魔叉起切下來的一小塊可頌湊到她唇邊,不用他提一句,她便習慣性一口吃下去。
瞧她目不轉睛的模樣,他掃了眼她正看著的那頁內容並未說什麼,一瞥時間也不催促隻是稍稍加快了喂她用餐的動作而已,
這一頁的標題就足夠吸睛——阿茲卡班再發生凶殘謀殺案件,而下麵附上的是法庭審訊和那名已判定死亡的犯人照片,赫然就是那個魯弗斯福吉。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這個魯弗斯死了,直接死亡原因並不是中了索命咒或是其他邪惡黑魔法,也不是詛咒和毒藥之類,而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個——虐殺。
報紙上詳細寫明了這個魯弗斯被發現死亡時的慘狀,全身都被匕首或是其他尖銳的凶器刺了一個個洞,恐怖的是手指還被一根根切下,而導致死亡的則是窒息。
凶手似乎先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虐待,再借助什麼東西勒死了魯弗斯,而這位身為罪犯的受害者全程都極度清醒,但無法動彈也不能開口呼救,硬生生把這些酷刑體驗了個遍,到最後快不行時被凶手勒死。
但在審問了阿茲卡班的留守人員以後,並沒有誰能說清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在檢測魔杖時,一名叫馬克威爾遜的留守者的魔杖上檢測出那幾個鐘頭裡使用過一些魔咒。
從而,這個叫威爾遜的倒黴蛋成了這起謀殺案的主要嫌犯。
更有意思的是,威爾遜聲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拒不承認,卻在後來被發現自行修改過記憶,殺害魯弗斯的整個過程都披露,這個嫌犯就此坐實謀殺罪名。
接下來對威爾遜的判除結果還得等定在下周一開庭的巫師法庭上,當然,隻要聯係魯弗斯的後台,這個結果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攝魂怪的吻。
赫蒂有些愣愣地回頭看他對自己溫笑的模樣,哪裡還有心思去吃早餐?
她隻要想到報紙上寫的那一根根被切下的手指,她就不寒而栗甚至有些惡心,而不用想,這個魯弗斯為什麼會死的那麼慘,隻能是他做的。
伏地魔自然察覺了她的不對勁,雖然沒來得及看具體內容但也能清楚她是明白了,便放下刀叉又拿過她手中的報紙丟在一旁,抱緊她溫聲,“箐是不是想問我些什麼?”
可她卻木然地搖搖頭,片刻過去才訥訥回答,“沒有我已經飽了,快9點了吧,湯姆不是還要去魔法部再拖會遲到的”
看她明顯的反常,他隻是微微眯起眼睛,再拿過報紙快速瀏覽了遍才得知她會如此的根本原因,為了博人眼球還真什麼都往上寫。
沒有絲毫拖遝,他直接抱起她走出餐廳,徑直到沙發旁坐下才道,“不急,隻是我現在很想知道箐是怎麼想的。”
她撇過臉看向彆處,沉默了數秒才答非所問了一句,“這就是你昨晚兩個鐘頭沒理我的原因嗎?”
他沒打算騙她便答了個,“是。”又摟緊她才反問,“但他的確該死不是麼。”
她沒說話,就這麼任他抱著,心裡紛亂的很,他說的很對,那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可是一點兒都不同情,可這也搭上了個可憐人不是麼。
結果,下一刻他便將她心裡想的問了出來,“親愛的認為那個留守者者無辜,但你不知道馬克威爾遜在這十年間做過多少肮臟的勾當如果圈禁不少十三歲以下的麻瓜孩童享樂還能讓你覺得可憐的話。”
他沒再說下去,隻是又安靜地陪了她一會兒才親了親她的臉龐囑咐,“乖乖待在家裡,有什麼事通過雙麵鏡聯係,我先走了。”
留下這句話,他便穿上黑色長袍向門廳去,而她則默默盯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起身快步到門口。
她感覺自己這一個早晨受到的衝擊一個比一個大,遙望他走在主道上越來越遠的背影,她忽然便後悔這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的任性,等他中午回來該好好道歉才對。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