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沉寂,坐在床邊的女孩那張小臉上滿是沒有任何遮掩的無措和害怕,而攥緊她纖細胳膊的男人儘管麵無表情,可那雙暗色的眼眸卻泛起絲絲冷意,就像此時此刻宅邸外肆謔的冬風般。
兩人便保持這樣的姿勢對視,最終還是女孩率先撇過臉去,不敢再多看一眼,雖未發出任何聲響來,可這份安靜卻是那麼的詭異和緊張。
而導致這一切的起因就在男人的手裡,但隻過去幾秒,另幾瓶便也有意識地從女孩的裙擺口袋裡飛到兩人麵前。
瓶身標注的是中文,但很快的上頭便浮現出對應的英文解釋,那幾瓶也都到了他手裡。
這樣一來男人才總算鬆開女孩的胳膊,他隻是拿著這幾個小瓶子不緊不慢地踱到一旁的沙發邊坐下,視線再掃過來,仍在等她開口解釋。
雖然這個危險的男人離自己遠些了,可她的神經並未得到放鬆,尤其對方那宛如狩獵的毒蛇般的眼神,隻要觸及一點兒,她便覺著心裡發毛,巴不得立刻離開這裡。
但顯然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女孩便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將心中彌漫的那層恐懼壓下些,可她的一雙小手仍緊張地揉搓著裙擺的一角,似乎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她不說話,他便也一樣,兩人之間的沉默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
當然,這隻是她單方麵的感覺,主要她現在根本不敢抬頭看他,隻要觸及了那道冰冷的視線,她便更會怕的說不出話來。
又好一會兒過去,她才鼓起勇氣率先打破沉默,卻是支支吾吾,語無倫次的,“我那個癡心水不是,我沒有打算用在你身上就,我我就是一時湯姆,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想”
然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隻是把玩著其中一個小瓶子,聽她解釋的同時撕下那張標注,下一秒便燃燼在指尖。
而他這個舉動似乎又嚇到她,這話隻說了一半又噤了聲。
於是,他沒再等待但也沒接一句話,自顧自打了個響指,而應聲出現的便是恭敬跪在地上等待命令的家養小精靈吉恩。
正當她有些疑惑時,就隻見他毫無征兆地抽出魔杖一揮,同時迅速念咒,“crucio”
隻見一道墨綠的光直直擊中吉恩,而後整個房間瞬間響徹起慘叫來,可他似乎對此很不悅,便又加了道魔咒,這淒厲的慘叫瞬間沒了聲兒。
可這無疑是給了她當頭一棒,她知道他做了什麼,隻道愣愣盯著在地上痛苦地不停翻滾的小精靈。
那聲短暫的慘叫仍在腦海中回蕩,同時也勾起了一些藏起的連鎖記憶。
衝天的火光,混亂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尖叫,黑夜中的樹林,噩夢般的墨綠色光芒,漸漸靠近的食死徒
她張了張唇,卻未說出任何話來,隻是眼前漸漸模糊,那種根植在記憶中的痛徹骨髓的感覺隨著眼前的景象又重新席卷而來,她一個晃神,似乎又看到了那兩名走過來的戴麵具的黑袍巫師。
那種恐懼和無能為力占滿了她的腦海,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滑下床榻蹲著抱緊了自己,口裡是下意識地求饒,“不,不要!嗚救救我誰能救救我德拉科湯姆”
可即便她陷入了從前的陰影裡,黑魔王仍氣定神閒坐著,就這麼居高臨下漠然旁觀,身中鑽心咒的小精靈,以及被勾起這段痛苦記憶的女孩。
隻是在聽見她提及的名字後,他眸裡的溫度又瞬間下降,數秒過去,他忽得勾了個諷刺意味十足的笑,一揮魔杖解開鑽心咒後幾步來到她跟前再蹲下,一手覆上她的小腦袋輕輕揉著。
這樣她的哭聲才漸漸停止,似乎已從那段記憶中出來了,她仰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可濕漉漉的眸子裡仍有無法掩蓋的懼色,她想要抱,可他這般模樣,她著實害怕,環著雙腿的手也不自覺攥緊。
“湯姆”
她弱弱地喚他一聲,又小心翼翼地摸到他的衣袖捏住一角,卻不想他下一刻便忽然打開那個小瓶子,將裡頭的透明液體統統喝下。
可她卻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他不是討厭這些?
結果就在她疑惑之際,他忽得捏住她的下巴一抬,再俯身貼近,吻上她的唇。
幾乎下意識張唇迎接他,誰知接連過來的還有一種沒有任何味道的液體,她這才後知後覺他的用意,可已不小心吞咽了些,而他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為了讓她全部咽下,他已不動聲色用了魔咒,直到她口裡的那些藥劑統統被喝下,他才放開她,再繼續打開一瓶和剛才一樣,強迫她吞咽下去。
接著又當著她的麵,將那兩瓶解藥毀了後才解除她身上的魔咒,能動彈的她立刻撫著胸口咳嗽起來,可此刻的寢室就隻剩他們兩人,而他的意思已足夠明顯。
兩種迷情劑的藥效速度比她想象得更快,她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像在冒火似的,並且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想要傳達給他的愛意堵著,她迷茫地抬眸看他,自個爬起來後一步步來到他麵前。
“湯姆我我難受這裡跳得好快”她就像剛結束八百米長跑似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可又迅速將裙撐丟在一邊,再解開側邊的扣子,原本服帖的裙子便立刻鬆開了些,再一手貼著自己的左心房處。
而他則乾脆來到床邊坐下,仍舊不為所動,卻勾唇來了句,“想要便自己來,親愛的,我就在這裡。”
這話一出,她就順從地跟了過去,主動坐在他腿上,他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可她無法集中注意力,藥劑的力量令她沒法思考,隻得跟隨從心底深處勾出來的願望一起沉淪。
就像發燒似的,她隻覺得越來越熱,迫不及待將裙子往邊上一丟,再脫了鞋。
隻是即便她能夠到如此地步,他仍沒有任何舉動,似乎真要將那句話貫徹到底,一切都由她自個來。
放在先前,她是絕不會如此,可這會兒在迷情劑的作用下,她已無法控製自己的想法和任何行動,即便是死咬下唇想忍住,也根本做不到。
她主動靠過去環住他的脖頸,在他懷裡蹭,再小聲喚他,“湯姆,我好喜歡你,我想要親唔這裡難受”
本就不多的理智在接近他後也徹底沒了,那強烈的念想已占領她的頭腦,正下達進一步的指令,而此時的她能做的隻有遵從自己的意願和想法。
可即便如此,他仍不理會,她撅起嘴急切地捉著他的手招呼過去,覆蓋後她隻覺得總算得到了一絲溫度上的緩解,而她想要繼續。
但到底還隔著層衣物,怎麼都是不一樣的,於是,她十分迅速地將最後的障礙一並解除,再像剛才那樣,她低頭看了一眼,幾秒後忽得抬頭獻上一吻。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接吻都不一樣,這次完全就是她來主導,而這個男人也總算配合了一點,另一手摟好她的腰再躺倒下去。
她一下就趴在他身上,可簡直就是為她心中的難耐做了第一個鋪墊和鼓勵,她便完全拋掉了所有的理智與羞恥心,吻的同時去解他的領帶。
然而此刻清醒無比的他儘管溫香軟玉在懷,眼眸裡卻盛著化不開的冰冷,他就像個冷漠的旁觀者似的,就這麼看著她從咽下藥劑到現在的種種行為,甚至唇邊的笑都是嘲弄。
就算是勾起最痛苦的回憶,眼前的女孩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除他之外的人,哼,多麼的諷刺,作為黑魔王卻得不到一個女人全部的愛,甚至被當作肮臟的第三者麼。
她的動作很快卻有些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將領帶接下來,又盯上他的襯衫,隻是這一個個扣子太多,她是愈來愈著急,他便幫了她一把。
雖不算徹底的坦誠相待,但當兩方緊緊貼在一起時,她腦海裡叫囂的願望總算得到了稍稍緩解,但還遠遠不夠。
即便腦海混亂不堪,她卻能知道怎樣才能滿足,自然不是隻靠這樣擁抱親吻撫摸,要徹底治好她的病症還需要另一種藥方,而這個藥引則藏在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