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這些黑巫師眼裡,她和一條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兩樣,可她沒忘記剛才斯托克說已經通知黑魔王了,那她隻要再努力拖延一會兒就能得救,也一定要把他一起帶出去。
秉持著這個念頭,赫蒂前所未有的冷靜,後背的疼已經不算什麼了,她隻身擋在斯托克的麵前,加固防護的同時儘量地使用一些給他們造成一定阻礙的咒語來拖時間。
可那兩名偷襲者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沒再浪費一丁點兒時間,兩人聯手趁她猝不及防的時刻輕而易舉將她製服,而後拎著她使用幻影移形離開。
而這裡也被及時清理乾淨,前後不過半分鐘,等黑魔王帶著幾人趕到時,隻剩生死不明的斯托克一個孤零零得躺在地上,其餘的沒有半點兒戰鬥痕跡。
赫蒂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四周除了一棵棵高聳的樹木和叢生的雜草外彆無其他,應該是在樹林裡,但那兩名偷襲者僅剩下矮的那個,其餘黑巫師也不在,看樣子他們是分頭行動了。
“你到底是誰!?”
被扔在地上的赫蒂發現自己能動了以後便馬不停蹄地爬起來和這個一身黑的家夥拉開距離,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可他沒有說話,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了個黑色的小瓶子,而後立即揮動魔杖念出咒語,“ipedienta!”
白光從魔杖尖端射出急速襲來,赫蒂已準備使用鐵甲咒防禦,卻還是慢了那麼一步,她的動作變得無法控製的遲緩,就像是開了05倍速那樣。
這個黑巫師又趁機一個繳械咒奪走她的魔杖,再接了個速速禁錮和鎖腿咒,她便已被一條粗繩捆住,兩條腿也被迫緊緊綁在一起,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在她還不斷掙紮時,黑巫師已兩步來到她跟前蹲下,一手按住她的下巴致使她的頭部沒法亂動,而那個黑色小瓶子已被開了口,在她驚恐的目光下將裡頭的不知名透明液體統統傾倒在她的臉上。
赫蒂下意識閉上眼睛,隨著液體的流動,她的大半張臉已被冰涼覆蓋,而一睜眼,這個黑巫師已經放開了她,甚至“好心”地把她身上的禁製都給解除了。
就在她伸手想去摸臉上的液體時,那冰涼的感覺瞬間像著了火似的疼,短短三秒鐘的時間裡就已經開始冒白煙了,就像開水沸騰了般,尖銳的刺痛大麵積地覆蓋在她的臉上,疼得她忍不住慘叫。
“啊!我我的臉!”
可她這幅慘狀似乎刺激到了那個黑巫師,她已經疼得在地上打滾,而他又走過來惡狠狠踹在她的肚子上,同時嘴裡還在咒罵著,“醜八怪!該死的東西!繼續囂張啊!啊?”
這幾腳踹得她痛苦不已地蜷縮起來,耳朵裡聽到的是道古怪的男聲,又有點兒像女聲,她分辨不出是誰,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惹到過誰。
可下一秒,她的頭發便被生扯著提起,她疼得齜牙咧嘴,可她不敢流眼淚,此刻她的臉火辣辣的疼,生怕因為眼淚而再體驗一遍那仿佛被開水燙到的痛苦。
隻是當她不得不抬起頭時,一麵小鏡子就這麼被放在她眼前,裡麵倒映出的女孩看上去狼狽不堪,大半張臉沒一塊好皮膚,就像被烈火燒焦了似的,暗紅的血肉被翻出,沒有半點兒她以往的模樣,根本就是麵目全非。
她忍不住尖叫卻又被毫不留情地踹上一腳,而後,黑巫師一把扔掉鏡子轉而拿出了根魔杖在她眼前晃了晃,“這是你的東西,bitch!想拿回去麼?”
說著,黑巫師便一把將她的那根魔杖折斷往她麵前一扔,等她伸手摸到斷成兩節的魔杖後再精準地踩上她的手,這下子她真的再忍不下去了,崩潰似的大哭起來。
可她也在努力地拯救自己的手,但黑巫師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反抗,踩得更是用力,還在她的手背上磨來磨去地折磨她,而後利用魔咒拿走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疼麼?疼就對了!像你這樣的肮臟的賤種就不該活著,懂麼?這戒指看著不錯,你也配?要怪就怪嘶!賤人!”
本在咒罵她的黑巫師也沒想到這個女孩還敢直接咬他,當即抬起腳對著她的腦袋像是泄憤般鉚足了勁踢過去,衝擊大到她還向後翻滾了一圈。
可正當黑巫師準備抽出魔杖再好好教訓教訓她時,背對著他倒地的女孩不知何時將那斷了的魔杖拚在一起,兩手並用艱難地念出了一句,“apparate”
一聲刺耳的像是汽車回火的爆響在空氣中炸開,黑巫師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奄奄一息的女孩被一束光包裹從而消失不見。
黑巫師憤恨地摘下兜帽,顯現出的臉赫然是個相當漂亮屬於女性的麵孔,那雙淺藍的眼睛在這昏暗的環境裡忽閃忽閃,可她凶狠的表情卻和這宛如洋娃娃精致的臉格格不入。
隨著她也使用了幻影移形,這片樹林又回到了先前的寧靜狀態,除卻地上掉落的半根魔杖清晰地證明了剛才有人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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