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黑魔王肯徹底放開她了,這不是她最初天天期盼的嗎?可等實現了以後,她卻被巨大的悔意和綿綿不絕的不舍給打敗,在這場短暫的感情裡,她輸了,潰不成軍。
陪著一起沉默的布魯克萬分糾結地將紙巾塞進她手裡,笨拙地用溫柔的口吻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們兩個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你聽我一句勸,溫特本就是有家庭的人,他很愛他的未婚妻,和你斷掉來往是遲早的事,你還是放棄他吧。”
隻是女孩仍舊不搭理,布魯克實在沒辦法隻好繼續,“要不我幫你聯係你家裡人吧?你告訴我地址,我今天就能把他們找來,怎麼樣?”
聽到這裡,她突然就燃起了一點希望,原來黑魔王沒有說出關於她的真實身份,這個布魯克居然還以為她是被包養的情人,這算不算是一個機會?
於是,她連忙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我沒有家人,隻有湯姆”,再抹了把眼淚可憐巴巴地給他看。
果不其然,剛才還看上去小心翼翼的布魯克頓時變了臉色,他為難地盯著她寫的那句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一副妥協的樣子,“好吧既然你無家可歸,等你出院就暫時住我那裡,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結果可比什麼都好,赫蒂現在想接近某位黑魔王隻能通過眼前的男人,她稍稍思考了一下在紙上寫下一個字:喬。
於是,在聖芒戈剩下的日子裡,赫蒂都積極配合治療,最開始布魯克因為魔法部的聖誕假期會常常來看她,但等假期結束,他便隻有每天下班後的傍晚才來。
事實上,身體恢複得很快,畢竟魔法世界的藥劑功效可是很強大的,就是她的嗓子好的速度出奇的慢,但好歹能說話了,就是沒法大聲,而且沙啞的像個男人的聲音。
也因此在醫療師的囑咐下,她隻能吃些清淡的流食,但是布魯克就會偷偷給她帶點其他的,比如甜點和水果,即使她被明令禁止吃這些。
布魯克有特地跟她講過,如果晚上來不了會提前告訴她,隻是今天有些不對勁,看護她的護士都把晚飯送來了,他還是沒有出現。
就在她忍不住想入非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幾下敲門聲引起了她的注意,看來估計是加班了。
可等她去開了門看清來人時,她的笑容一僵,調侃的言語也都咽了回去,她立刻移開視線,不自然地捏緊了自己的病號服的下擺小聲問,“請問先生找誰?”
“找誰?”
來人冷哼了一聲,一步跨進去後便強勢地抱住她,將門反鎖好才接著諷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現在該叫你什麼?赫蒂格蘭傑?溫特小姐?還是喬。”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種焦頭爛額狀態的赫蒂實在不想再和這個被她騙了一次又一次的少年多有什麼糾葛,她真的還不起他的情了。
“你認錯了,我隻是喬,還有請放開,我現在是病人。”
可她這句底氣不足的辯解一點兒也打動不了馬爾福,他死死盯著她的臉突然笑了,“好那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麼,喬如果不是我父親偶然提起有個女孩在魔法部年會那晚遇襲,我根本想不到來聖芒戈,你還想藏多久?”
回應他的隻有沉默,女孩依舊低著頭躲避他的目光,這不是心虛又能是什麼?
最後的那點兒耐心也在剛才她開門時的那句疑問給磨光,馬爾福再忍無可忍地捏住她的臉頰強迫她抬頭,“我已經聽說了,從你到聖芒戈後隻有一個男人來看望你,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巴德布魯克,倫敦麻瓜上議院某位議員的兒子。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寧願被他照顧也不肯和我走,或許你還不清楚吧,那個男人,溫特在魔法部裡和貝芙莉福吉走得很近,我父親說他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部長,因為部長的女兒,這樣你還不肯死心麼?”
即便他這麼說,女孩仍一言不發,可她倔強的眼神已給了答案,隻是,這遠比她親口說出來還要傷他的心。
“還記得麼,我和你說過的我不管你是誰,我們不死不休赫蒂,你這一生都彆想擺脫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可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這些,他便抱起她來到病床邊才給她放下,他細心地將被子給她蓋好了再牽起她的手,此時的他笑得溫溫柔柔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這一刻,她忽然有種莫名的絕望感,原著劇情已脫離她的認知,最大的反派boss在明處爭奪魔法部部長的位置,而最受歡迎的小反派卻被她激起了瘋批潛質,那個恐怖的眼神活像個病嬌。
所以,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如果能讓一切重來就算徹底抹殺她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無論她怎樣腹誹,都頂不住對方炙熱的目光,她的嘴唇就這樣被他有些涼的手指覆上。
“我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赫蒂,不喬我們這麼久沒見,彆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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