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宅邸大門到進入客廳的這段路裡,赫蒂都是被黑魔王抱在懷裡的,她嘰嘰喳喳一路就像個放了學被家長接走的小學生,事無巨細地分享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而黑魔王從頭到尾都在扮演著一個合格體貼的傾聽者,給予這個正絮絮叨叨的小姑娘想要的各種反應。
直到她說完最後一個字,幾乎是下一刻,她便被強勢地按倒在沙發上,而前一秒還溫溫柔柔給她回應的男人也已冷了臉。
好吧,該來的總會來,不會因為她幾句轉移話題的撒嬌抱怨發生任何改變。
雖然有點失落,但至少到目前為止,赫蒂心裡還是有底的,她默默收起燦爛的笑容,抿著唇可憐巴巴地盯著他。
“湯姆想和我聊什麼呢?”
骨節分明的手指遊走在她的臉龐邊緣,處在下方的她看上去鎮定自若,實際上這顆心已經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雖然這張英俊的臉是日日看夜夜看,可無論看多少次都不會膩,看著看著她忽然想起來隻要能取悅這個男人,明日就可以去芬蘭了。
是的,就這種氣氛焦灼的時刻,身為女主角的她還能分散注意力。
於是當一個吻落下時,她還處在一臉懵的狀態,心想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怎麼突然就到這個步驟了的,黑魔王不是要和她算賬嗎?
唇上溫柔的吮吸令她不自覺地放鬆了身心,嗯就黑魔王的吻技也和他這張臉一樣好呢,先享受了再說。
她大著膽子主動出擊,輕車熟路地碾過他的唇,才掃到牙齒便被逮了個正著,還沒退就被他按了回去,轉移陣地後就在她口裡攪了個天翻地覆,害得她快喘不過氣了。
但她並不甘示弱,好歹親過這麼多次了,他的那點兒伎倆她可是門清。
話雖然這麼說,可她再怎麼嚴防死守也沒能改變被攻城略地的結局,她不僅低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
等她被親得七葷八素了才被放過,她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一抬頭便撞進了那雙深沉如夜的眼眸,那本該是潭死水,此時卻掀起了漣漪,像是動了情。
沒有接著親吻,男人挑起她耳邊的一縷發絲繞在指尖輕輕摩挲,目光沉沉地盯著她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冷靜了一點的赫蒂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非常沒有骨氣的紅了臉,她一邊慢慢地縮起腿一邊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明天去芬蘭好不好,湯姆~”她吐氣如蘭,軟綿綿又嬌滴滴的聲音刻意壓得很輕,聽著就像隻才斷奶的小奶貓。
雖然赫蒂心知肚明這位黑魔王在看比賽時絕對很不高興,但她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心想服個軟撒撒嬌就能蒙混過關了,畢竟和他吵架就是一種折磨。
不過第一時間回應她的不是男人的審判,而是自己的膕窩被勾住,他隨即直起身輕鬆一扯,她便挪了過去,離他更近了,幾乎是貼在一起的程度。
雖然有衣物相隔,但她穿的是裙子,這會兒已經遮不住她的一雙腿了。
改好了姿勢,黑魔王才再次俯身,他徑直親上她的頸窩,又呼出一口熱氣,激得她沒忍住一抖,隨即笑著推了推他。
“哈哈哈不行,癢唔,壞蛋!”
誰知她才推搡完,這倒黴黑魔王的一隻手就已經搭在她的腰間了,故意撓她癢,害得她扭來扭去躲不掉,憋得滿臉通紅隻能大聲求饒。
“我錯了,哈我,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湯姆噗老公老公,彆彆再”
所以說和鑽心咒相對的真的不是撓癢癢嗎?
劫後餘生的赫蒂徹底沒了鬨騰的心思,她扁著嘴委屈地眼眶發紅,抓著他的衣襟張口就是一句,“你欺負我。”
這會兒他倒是勾唇笑了笑,還貼心地為她整理著亂糟糟的頭發,看著像是消氣了,可下一秒便丟出一個反問,“那麼,你更喜歡我的欺負還是小馬爾福的敘舊呢,親愛的。”
聽聽,這是個什麼離譜問題?
五官快擠在一起的赫蒂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確定黑魔王吃醋是件好事,可他是怎麼做到像個病嬌那樣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的?
雖然赫蒂很想嚴肅地提醒他彆忘了自己是黑魔王,但是她更不想找麻煩。
於是,她選擇擺爛。
“你你你!最喜歡和你在一起!彆問,問就是愛你,愛你和愛你,寶,你就是我的神,我十拿九穩,就差你一吻,我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咣咣撞大牆,你就是我活著的意義”
她越說越起勁,可惜沒能把知道的土味情話都說個遍就被堵住了嘴巴,能夠發出的聲音無非幾個語氣詞。
吻斷斷續續地進行著,閉上眼睛的她全靠著摸索溜進了他的外套裡,隔著薄薄一層襯衫親切感受著腹肌的美好。
嗯,塊塊分明還結實,手感好到她巴不得掛在他腰上,甚至想舔一舔。
然後她腦子一熱,直接上手一抓,偏了幾寸的同時,她清楚地聽到了一聲悶哼。
蘇醒後漲大的,滾燙的,堅硬的,令人害羞的此時此刻正被她掌控,玩弄在股掌之間。
玩得不亦樂乎的同時,男人盯著她看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她似乎瞄到了他發紅的耳尖,然後她隻覺得像觸電了那樣渾身不由自主的酥麻。
膽子大的後果便是男人已埋在她的頸窩處慢慢地蹭著她,他的身上很燙,源源不斷的熱量將她也捂得一陣燥熱,呼吸不自覺地加重了。
但她沒有因此忘記自己的任務,她一邊揉著他的頭發一邊問,“湯姆你高不高興?”
“還不夠。”他沙啞的聲音傳來,順勢蹭了蹭她的掌心,就像隻粘人的大狗勾。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聽到了一絲委屈,她頓時就心軟了,連忙哄道,“那我給寶多親幾下好不好?”
如果不看兩人懸殊的身份,她的口吻還真有誘騙的嫌疑。
為了體現誠意,她是有空子就鑽,去除多餘阻礙上下其手,稍微握緊了一點以免太空,趁著耳邊的呼吸粗重,惡意用指甲輕輕掐了下上頭的軟肉,惹得箍著自己腰身的手驀地收緊。
隻可惜,這焦灼又曖昧的氣氛沒持續五秒便被她不合時宜的笑聲徹底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