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斯所提供的信息令唐克斯不得不將目光重新放到那兩名最初的嫌犯身上,她翻閱了一遍自己曾經的跟蹤記錄,儘管再三確認了並無異常,但顯然主任不會相信她。
於是,唐克斯的工作量又因此增加了。一方麵她得繼續著手調查尼克.威廉姆斯這個突破口,另一方麵還得與羅伊斯合作,以免落下什麼把柄,好讓這個女人再借題發揮。
因此從這天後的幾天時間裡,唐克斯都相當忙碌,基本沒時間回魔法部,不是和羅伊斯一起行動就是自己單獨調查。
除了必要的睡眠,有時甚至連飯都顧不上吃,可結果卻令她大跌眼鏡。
不僅那兩名嫌犯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就連威廉姆斯這個突破口出現了問題。
白白浪費了幾天時間後,唐克斯決定繼續深入調查威廉姆斯,可第二天好不容易回部裡一趟了,她卻得到了對方在兩天前已經辭職的消息。
而等她趕到威廉姆斯家裡時,發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沒有人知道住在這裡的人搬去了哪裡,就連狼人登記處的其他職員也都表示不清楚,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
調查就此進入了僵局,但很快唐克斯就發現了件更離奇的事,阿茲卡班的留守人員否認了威廉姆斯曾多次攜帶簽章公文來訪,還翻出了本該被她偷偷帶走的有關釋放那兩名巫師的公文。
隻不過內容遭到了修改,蓋的是統一的法律執行司的印章。和其他正常文件沒什麼兩樣。
如果不是那張公文還保存在她那裡,唐克斯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記憶了,但很顯然,她這些天的調查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或許是偷偷上報了,否則不可能突然處理得這麼乾淨。
隻不過唐克斯還是感到奇怪,除了羅伊斯和布魯克,沒人知道她正在調查兩名早就了結歸檔的案子中的黑巫師,況且最開始還好好的,為什麼這麼突然,一切有關消息都被封鎖了?
有且隻有一種可能,她的這位突然轉性的好搭檔有鬼。
雖然尼克.威廉姆斯這條線斷了,但另一條線主動送上門了,她不可能再錯失這個機會。
再與布魯克碰麵是發現這件事的三天後,期間唐克斯不動聲色地繼續與羅伊斯組隊調查,雖然前麵幾天沒有結果,但這次還真如她所說的,那兩名嫌疑犯似乎有點問題。
兩人約在後半夜仍在營業的破釜酒吧,這個時間點真的沒什麼客人了,一眼望去空空蕩蕩,隻有那麼零星幾個,但也都要麼趴在桌上,要麼仰躺在椅子上假寐。
提前到的唐克斯選了個無人打擾的角落,她已變換了高調的頭發顏色,點了杯咖啡借此提神。
無比寂靜的酒吧裡無論發出什麼響聲都尤其明顯,明明隔了有二十多英尺的距離,唐克斯依舊能聽清那名睡得四仰八叉的男巫的呼嚕聲。
等布魯克姍姍來遲已是十五分鐘後,唐克斯看著站在吧台前到處張望的男人相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直到對方過來,她才忍不住抱怨一句,“你來得可真夠早的。”
“抱歉抱歉,有點事耽擱了。”布魯克一邊笑嘻嘻道歉一邊揮動魔杖在周圍布下扛擾咒。
看著對方嬉皮笑臉的樣子,唐克斯更沒好氣道,“是嗎?我怎麼記得你的工作好像沒忙到需要半夜出動吧?說吧,又去騷擾哪家小姑娘了?”
“hey!hey!hey!我在你心裡的形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什麼騷擾小姑娘,我可是在做正經事!”布魯克立馬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情,板著臉嚴肅反駁。
但深知這家夥個性的唐克斯隻是自顧自搖頭,“你在我這沒有形象可言了,布魯克,淩晨兩點半你能去執行什麼任務?”
“還不是溫特那家夥,我被坑慘了!”
布魯克伸了個懶腰,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皺起了眉頭,“他為了陪喬小姐,把剩下和那個美國傲羅審訊的工作扔給我,阿茲卡班在關押的所有犯人都要審一遍,你以為這工作量是一天兩天就能乾完的嗎?”
“審訊阿茲卡班的犯人?”唐克斯發出疑惑。
而他則捏了捏眉心,一副頭疼的模樣,“是啊!說是為了追溯源頭,阿茲卡班被襲擊了數次,一定有什麼原因,所以先從審訊犯人開始,我看他隻是想折騰我們而已!”
“美國魔法國會專門派傲羅過來是為了什麼?”唐克斯立刻抓住了重點追問。
可布魯克沉默了片刻還是沒有回答,“抱歉,唐克斯,這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和你現在調查的案子也有關聯就對了。”
唐克斯也沒有繼續逼問,她隻是點點頭,“那想必你也知道了,尼克.威廉姆斯悄無聲息離職了,我沒能找到他,這條線算斷了,”
“我聽說了,那小子消失得這麼徹底顯然有問題,他們應該是察覺了。不過我看你最近和你的搭檔合作得挺愉快啊,主任都特地提到了。”布魯克挑眉似笑非笑道。
不過唐克斯卻有些不高興,她皺起眉頭,“她是愉快,否則我的調查也不會這麼快中斷,除了你和溫特,她是唯一一個知情的,她是在變相告訴我她和烏姆裡奇也有關係。”
反觀布魯克倒一點也不驚訝,甚至不以為意地反問,“她一個走後門的,你能指望她沒後台?”
“當然有,隻不過現在的形勢錯綜複雜,他們一定會互相掩蓋,時間拖得越久,證據就越來越少,想查隻會更難。”唐克斯端起杯子想喝一口咖啡,卻在仰頭時發現空的,這才後知後覺已經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