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出來後,貝芙莉被安置在了一個隱蔽的房子裡,一室一廳,整潔乾淨,除了出不去外,房子裡的生活物品一應俱全,每天還會有人按時按點送來餐食。
雖然是變相的軟禁,但對比在魔法國會時不時就要被提審,以及不得不與那位法律執行司司長鬥智鬥勇的日子可好的多,並且貝芙莉相信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倫敦。
隻是才過去一周,這裡就迎來了一位她最不想見的客人。
“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攪你,福吉小姐。”
雖然說辭好像很有禮貌,但亞克斯利根本不給她寒暄的機會,徑自推門進去並輕車熟路來到客廳的沙發旁坐下。
不僅如此,亞克斯利還對著十多英尺開外的她招了招手,“過來坐吧,福吉小姐,雖然你目前的嫌疑沒洗清,但美國巫師法沒有剝奪嫌犯坐下的權利,請彆和我客氣。”
這番好似安慰的話令貝芙莉不由皺起眉頭,她緊了緊拳頭,最後還是鬆了手來到這個男人的對麵落座,“司長先生日理萬機,總不會是特地來喝茶的,因此還請閣下彆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她板著臉無比嚴肅,整個人也正襟危坐,就好像在麵對什麼棘手的問題,可亞克斯利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仍舊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好整以暇得像是在欣賞什麼有趣的好戲。
“福吉小姐每次見到我似乎都很緊張,事實上你大可放輕鬆點兒,畢竟我已得到了我想要的證據,自然不會再為難你。”
這話聽上去沒什麼不對,可貝芙莉僅僅是看著對方那種玩味的眼神,就會想起自己被關在監獄裡的那些日子,以及不得已簽字確認的那份文件。
“既然不會為難,那麼司長先生過來的目的又是什麼?是我的□□生涯結束了嗎?”她緊緊盯著對方,心裡忽然升騰出微妙的期待來。
但亞克斯利搖了搖手指,“很遺憾,福吉小姐留在紐約做客的時間還得往後延延。根據我方傲羅的傳報,英國魔法部的效率並不怎麼高,阿米莉亞.博恩斯,這位女士似乎對負責洗清你嫌疑的那位溫特先生很是不滿,聽說已經公開責罵了他不止一次。”
在聽到“溫特”這個名字時,貝芙莉的表情頓時有了鬆動,尤其末尾的“責罵”一詞更讓她漂亮的麵容上露出了明顯的擔憂。..
她張了張口卻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什麼,隨即又垂眸像是在考慮什麼,數秒過去才猛地抬頭詢問,“他..還好嗎?”
而亞克斯利隻是挑眉,“他好不好我倒不清楚,但昨天下午我收到了一份包裹,他托我把這件東西轉交你。不過畢竟你目前身份特殊,因此為了確保安全,我提前打開檢查了一遍,希望你彆介意。”
說著,亞克斯利還真從風衣的大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長條盒子,除了能看出絲絨材質外,其餘沒有任何一點花紋標誌,沒什麼特彆的。
一聽是他送的,貝芙莉幾乎是用搶的拿過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
裡麵躺著的是一條月白色蛋白石項鏈,雖然款式簡單,但做工是肉眼可見的精美,完全不影響質感。
不等她多看幾眼,亞克斯利趁機見縫插針道,“這項鏈還不錯,挺襯你,你的這位情人是花了心思了。”
此時沉浸在喜悅中的貝芙莉難得露出了羞澀的神色,她抿唇笑著“嗯”了一聲,一雙眼睛卻一刻沒離開過這條項鏈,仿佛少女懷春。
“隻是不知這位溫特先生是否能成功洗清你的嫌疑,我想他現在應該很是焦頭爛額吧,畢竟他可是被你們的法律執行司司長盯上了。有趣,一麵逼他解決案子,一麵又不提供任何幫助,福吉小姐,你看中的人似乎被排擠了。”亞克斯利意有所指。
果不其然,剛剛還在甜蜜的貝芙莉立刻將項鏈收好,同時也正色道,“司長先生特地告訴我這些為的是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有點意思而已,雖然我對你們英國魔法部的內部爭鬥沒興趣,但福吉小姐你目前還在我手上,並且涉及大案,我也不得不留意了。”
亞克斯利無謂地聳聳肩,下一秒又勾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不過也是,畢竟英國魔法部裡可是藏著黑勢力的臥底,這些高層趁機鏟除異己也無可厚非,這麼看的確是一出好戲”
嘲諷的字眼令貝芙莉蹙了蹙眉,“英國魔法部的內政就不勞美國魔法國會操心了,司長先生有時間談這些不如安排傲羅搜查格林德沃,也好早日把這個逃犯抓捕歸案。”
可亞克斯利完全不介意被嗆,“哦?福吉小姐既然這麼關心格林德沃的動向,不如再透露一些有價值的信息,也好幫助我方進行逮捕,到時還能算一件功勞,這樣就沒人記得福吉小姐你做下的那些肮臟事了。”
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她身上,反觀這個男人還興致勃勃的,像是篤定了她知道什麼內情,這可讓貝芙莉再壓不住怒火,下意識提高了聲音反駁,“我知道的都說了,格林德沃越獄和我沒關係。這點,司長先生不是早就確定了麼?”
“e,請你冷靜,福吉小姐,恰如你所說是確定了,但每天的情況瞬息萬變,昨天確定了也許今天就能推翻。況且英方遲遲沒能提供有效證據,依照法律,一周後我方有權定罪。”
亞克斯利勾唇,笑得人畜無害,“因此我今天特地過來一趟,也是依法提醒罷了。既然話已帶到,那麼我也該走了,一周後再會,福吉小姐。”
說完,亞克斯利便利落起身,整了□□衣下擺後抬腿幾步便來到門口,正當他開了門,人都已經走出去時,貝芙莉忍不住了,
“請等一等!司長先生,我認為我們還能再談談。”
被成功攔截的亞克斯利似乎並不意外她會這麼做,相反這一切好像早在他的掌控中,他慢條斯理轉身卻沒有第一時間進來,就這麼站在門口定定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