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處,風自輕繼續坐了一會兒後,抬頭看了一眼樓上,沉思片刻後,才起身結賬。
——
醉武樓,三樓唯一廂房,房門大開。
門外。
一位青年錦衣公子背靠著牆,靜靜地看著樓下,待看到某處角落空蕩之後,轉頭朝門內問道:“他就是你挑的人?境界倒還可以,隻比我稍低一些,但他似乎已有所察覺,你確定繼續?”
“無妨,繼續。”聲音悅耳動聽,語氣淡然。
錦衣公子微微一笑,“那行吧,熱鬨更大嘍。”
——
客棧中。
風自輕正盤膝修行,心緒卻有一絲不寧。
三樓,似乎有人在觀察自己?
可是自己今天才進城,而且什麼事都沒做,話也沒有亂問,並沒有引人注意,那是為何?
一進城就被人盯上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惹眼了?
他搖了搖頭,將思緒拋開,緩緩入定。
翌日。
風自輕從入定中醒來,便聽到樓下傳來掃一陣叫罵聲,還有伴隨著瓷碗酒壇摔碎的聲音。
他微微皺眉,大清早的就有人來鬨事,擾人清靜。
走出房門,扶欄處已有不少人圍看,議論紛紛。
樓下是一個粗壯莽漢,他的衣服上有些許湯汁,正扯著店小二的衣領破口大罵,店小二的臉上還有巴掌印,右臉有些腫,嘴上求饒不已。
地上是一些打碎的碗壇,酒水菜湯,濺濕了一地。
“他娘的,一大早就碰上這種事,真晦氣,要不是打不過,老子早揍他了。”
“知道就好,咱們境界低微,看看就行,彆惹事。”
入耳的多是類似這種牢騷,但真正敢下去動手的,沒有一個。
風自輕搖了搖頭,將手中折扇展開輕搖,慢悠悠地下樓而去。
他這般作派,在這種情況下,大多人會認為,他是下去打抱不平的,包括那個動手打人的粗壯莽漢。
樓上有人翹首以盼,十分關心接下來的進展。
莽漢一臉絡腮胡,怒目而視,見一個手搖折扇的錦衣公子,正朝自己這邊走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隨即恢複。
他將店小二隨手一扔,下巴一揚,朝那錦衣公子說道:“怎麼,你要替他強出”
話說一半,驟然而止。
手搖折扇的錦衣公子並沒有理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在他身邊一繞,便出門而去。
——
二樓,原本等著看熱鬨的眾人,麵麵相覷。
這就走了?他不是下去教訓那人的?
粗壯莽漢也如這般想,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接著一抹驚恐之色一閃而過。
他轉身將店小二再次拎起,又給了他一巴掌,大罵幾句之後,便轉身離開,步伐有些匆忙,似乎有什麼急事要辦。
——
一處簡陋的餛飩攤。
風自輕悠閒地吃著餛飩,不時的點頭,彆說,味道還真不錯,這手藝,跟柳老爺子有的一比。
他不是聖人,沒有路見不平,便要拔刀相助的俠義心腸。
剛才客棧裡,無非就是店小二在上菜時,不小心碰到了那莽漢,隨後挨了一頓打。
店小二雙眼無神,眼圈微黑,顯然是昨晚徹夜未睡,以致於早上精神不濟。
這種事,時有發生,沒必要橫插一腳,徒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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