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街上,血肉橫飛。
“哇,那人打的好凶啊,手都斷掉了;呀!那人好陰險,竟然偷襲;嗐,那人好生厲害,一人對戰三人都不落下風”
梅酒看的起勁,嘴裡念叨個不停,某種天賦極強。
風自輕無奈,但也會偶爾附和兩句。
而一向頗顯直爽的夏敘,雖然也跟會著附和,但更多的,卻是在暗中觀察著風自輕,似乎想要知道些什麼,而後者的神情一直比較淡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點,風自輕本人,也有所察覺,但也隻是有些不解而已,並未多想,可能是這位對自己的敵視,還未全部放下?
血戰還在繼續。
正在混亂的眾武者,似乎有一點通有的默契,那就是不傷人命,任你再重的傷,隻要今天不死就行。
官府的人,似乎消息不太靈通,一直遲遲無人前來。
看著遠處那條可以稱的上是人滿為患的街道,風自輕不禁暗自搖頭,跟他一樣躲在遠處看戲不好麼,非要湊熱鬨一般的趕著上。
他大致數了一下,包含那些已經躺在地上哀嚎不已,或者昏迷不醒地人,人數起碼有一百五十人以上,共有七八股勢力。
人數最多的一股約有四五十人,八成是個幫派或者家族什麼的,小的就如獵戶五兄弟一般,也有那麼一兩個藝高人膽大的,趁著混戰之際,趁機撿起他人掉落的貴重物品。
而最初的那兩位肇事武者,似乎已不見蹤影。
此時,撼山經已經從獵戶五兄弟的手中,轉移到了那股人數最多的勢力當中。
見此情形,便有腦子轉的相對快的武者,趁眾人稍稍換氣之際,提議眾人聯手,先除大的,之後再作定奪。
獵戶五兄弟當場讚同,並推舉此人暫為領頭之人,還表示,如果可以,為了不兩敗俱傷,可以協商共同參習撼山經。
此想法一經說出,便引來眾人點頭稱是,而出此主意的獵戶老四,抹掉額頭上的鮮血,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與嘲弄。
他們五人,算是在眾武者中實力靠上的了,那個泰威幫除了仗著人多,還有什麼,待將他們趕走,這些蝦兵蟹將,能成什麼事。
屆時,便是他們兄弟五人說了算。共同參習?哼哼
經此,街頭混戰,變成了對立戰。
遠處,看戲的房頂處。
風自輕已經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左手握著一把瓜子,右手拿著一顆桃,輪換交替吃著。
左手邊的梅酒,時不時的從他手中拿起瓜子往自己嘴裡送,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小酒壺。
右邊的夏敘,手持折扇,輕輕晃動。
暴露有方寸物,風自輕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一個二十不到的五境武者,有一個方寸物,再正常不過。
起初,梅酒見到他憑空拿出一顆桃吃,也隻是稍微有點驚訝,旁邊的夏敘也不過是稱讚他兩句,家境殷實。
方寸物也是分輕重貴賤的。
“要說還是風兄這般有家底的人更為淡然,像撼山經這般的至寶都不為所動,我若不是境界低微,也想上去搶上一搶。”
聽他這般說,風自輕猜想,這位或許和梅酒一樣,也以為他是玄京封家之人?
對此,他也懶得再解釋了。
“倒也不是不為所動,隻不過我頭腦清醒一點而已,若是四下無人之際,說不得,風某也會去湊個熱鬨。”
夏敘手伸大拇指,讚道:“風兄真性情,一點也不掩飾,在下佩服!”
“啊風大哥也想要的嗎?”梅酒喝了一口灑,扭頭問道。
“這等至寶,誰會不想要?隻不過審時度勢罷了。”
“哦”梅酒輕輕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
街道上,混亂的場麵越發激烈,躺下的人越來越多,獵戶五兄弟倒是依舊堅挺,想來是獵戶大哥保護的好,儘心儘責,隻不過身上的傷,並不少。
經過一番血戰,此時還站著有一戰之力的,約莫還在三五十人,其中也有強弩之末。
原本人數最多的泰威幫,站著的,便隻剩下十數人。
局勢,已然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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