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
對逃走的獵物未做任何理睬,克爾森眨眼間已經是進入了大殿,盯著付前臉上麵具,冷冷開口。
“還是應該稱呼你為付先生?”
甚至不等付前回應,他又繼續加了一句。
克爾森半神明顯通過麵具,認出來了自己這個曾經一起探索的隊友,讓人欣慰。
“所以為什麼不能是季先生?你們的人似乎更傾向於認為那才是我真正的身份。”
說話間,付前甚至還亮了亮掌心的眼球。
嗬嗬……
從克爾森半神低沉有力的笑聲來看,這位已經從受到的精神超度中完全恢複。
“我承認閣下很有手段,但有些事情是容易多此一舉的。”
“你如果繼續以上一次的形象出現,我或許還會有些疑慮。”
“但現在的話,我隻關心原生議會到底想做什麼?”
事情居然是最好的發展呢!
麵對克爾森的出奇堅定,付前心中迅速得出一個結論。
剛才的話信息量相當不小,首先很明顯克爾森跟傑拉德他們有過交流,而他認為那張臉確實是季平。
而偏偏因為是季平的臉,讓他堅定地認為自己確實是原生議會的人,而非對頭冒充拉仇恨。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邏輯,在付前看來,唯一能讓克爾森做出這種推斷的,就是季氏跟他們確認了,原家族不肖子弟,重生俱樂部成員季平,已經做二五仔投靠原生議會了。
這其實並不奇怪,畢竟安井時之的事情牽涉重大,作為臨時媾和的盟友,季氏是不可能隻靠“我們得到秘密情報”這樣的理由去說服塞壬相信安井時之三個月動不了的。
交流過程中,重生俱樂部和原生議會的糾葛大概率會被拿出來說事兒,然後季平就將是一個繞不過去的話題。
鑒於他身上的真實情況絕對不足為外人道也,如果自己是季氏高層,選擇的說法也會是一樣——叛徒,後麵遇上了往死裡打就行。
反正又不會真遇上。
這就是為什麼克爾森說自己用季平的臉是多此一舉。
因為在他看來,自己明顯漏算了塞壬和季氏間的深入交流。
“真是驚人!我想不出廢土這邊有什麼讓原生議會感興趣的地方,季亦成也是你們殺的吧?怪不得安圭花了那麼大力氣一無所獲。”
聽上去,克爾森對原生議會還是有一定概念的。
“克爾森半神如此看重議會,真是讓人十分感激,不過我其實也比較好奇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付前十分專業地含糊其辭。
“陸先生手段卓絕,不如猜猜看。”
可惜作為一方大員,克爾森明顯不怎麼吃以問題應對問題這一套。
“隻能猜到一部分,比如你出現在這裡的方式。”
付前竟是沒有推辭,指著克爾森身上。
這位半神明顯不是平日的裝束,不僅低調如同雜兵,甚至上麵還能看到血跡。
“首先你沒有跟傑拉德他們一起,而是自己在暗處行動。”
“而至少到目前,我沒看到什麼東西能讓你受傷,你身上的痕跡,應該跟塞壬和季氏一進來就發生的衝突有關?”
“傑拉德挑起衝突,然後讓你趁亂替換掉了某個人?目的就是為了剛才的埋伏?”
“潛伏在自己隊伍裡都要搞這麼麻煩,看上去你們是默認了,此行的目標很容易就能窺伺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