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
簡手上的血停止滲出時,付前的容器幾乎剛好裝滿。
示意對方可以收回手後,付前就再沒有關注患者,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份血樣上。
當然了,他並沒有拿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溶劑液體往裡麵加,而是直接湊到鼻邊嗅了一下。
相當健康的年輕人血液,問題有點兒嚴重啊!
下一刻他輕歎一聲。
“醫生,有什麼發現嗎?”
雖然無法理解這種嗅覺鑒定法,但溫斯洛夫婦已經顧不得保持安靜。
“沒有。”
付前微微搖頭,實話實說。
但這就是問題。
自己此行的任務,是淨化這位溫斯洛小姐體內的“褻瀆之血”。
最簡單的情況,莫過於她的血肉確實遭受了某種汙染,從而導致了她眼睛的異樣。
那種情況下,就算不常做治療工作,針對性地操作一下,解決的難度應該也不會太大。
然而事實是從進來到現在,感知裡這位的情況一切正常。
包括把血樣單獨取出來也是。
而這將代表著一種不太妙的可能,那就是褻瀆之血的說法並非字麵意思,而是屬於某種抽象的範疇,用來指代她的狀態。
而一種連自己都難以覺察的抽象影響,實在太容易讓人想到,已經多次接觸的律令了。
而如果是那種層麵的褻瀆,這位要想痊愈的難度,怎麼看都要大得多。
當然了,這並不完全等同於完成任務的難度大。
收容條件裡,隻是說了淨化褻瀆之血,又沒說人一定要活著。
咱今天可是剛剛觀摩了專業淨化技巧。
理論上來說,如果溫斯洛小姐徹底灰飛煙滅,褻瀆之血怎麼說都該淨化了。
不過醫者仁心,此等烈藥,隻適合作為最後手段。
咱可不是什麼情況都開抗生素的人。
……
“沒有生病……”
事實上不隻是自己,此刻麵對專家診斷結果,患者家屬看上去也並不開心。
溫斯洛還好一些,他的妻子已經是一臉彷徨,喃喃自語。
這個其實也很好理解,溫斯洛小姐身上的情況總要有個解釋,如果不是生病導致,那似乎就隻能引入類似邪穢汙染因素了。
到時候負責治療的,就是教團獵人了。
所以此次診斷,這對夫婦明顯是希望找到一些異樣的,隸屬於普通人範疇的異樣。
“彆急,隻是初步診斷。”
是以付前很自然地寬慰一句。
“還要做進一步分析。”
進一步分析?
這說法明顯引來諸多不解,但一聽還有轉機,溫斯洛太太表情肉眼可見地振奮。
當然這份振奮隻持續了半秒鐘。
下一刻,卻見重金聘請的醫師仰起頭,把那一勺血樣直接倒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