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醫生……剛才是你治療了她對嗎?”
這反應明顯讓溫斯洛太太心碎,一邊跟付前確認,目光一邊不自覺地被他手裡鈴鐺吸引。
很明顯這過分特彆的診療方式,讓她問得都不自信。
“算不上。”
付前搖搖頭,把永恒澄澈思維收起。
“不過看上去確實有一些反應,對你女兒的病,我已經有初步的想法了。”
“……醫生你是說她確實是生病了?”
然而付前的否定,卻是把旁邊的溫斯洛先生聽得精神一振。
跟妻子不同,即便看到剛才女兒的變化,他的表情依舊凝重,幾乎是一直盯著付前手裡鈴鐺。
沒辦法,這方式實在是太神棍了。
如果那不是錯覺,真是這種方法有效,那麼女兒的情況幾乎是被反向證實。
這讓他一直憂心忡忡,直到聽到付前的說法。
“不然呢?”
付前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你們不就是找我來做這個?”
那當然,但……
這反問讓溫洛斯夫婦一時無語,難以確認對方到底是真這麼想,還是故意這麼說。
但無論情況如何,這對話似乎都是最合適的。
“確實,抱歉剛才頭腦有些亂……所以我女兒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溫洛斯先生當即配合著說道。
“隻是大概有想法,還需要進一步的測試結果出來後才能確認。”
可惜付前卻是表現出了嚴謹的職業態度,不肯輕易下論斷。
“所以我剛才真的……可我就是聽到了鈴鐺的聲音……”
即便如此,這段對話已經把患者聽得發愣,喃喃自語。
“還不確定,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溫洛斯卻是沒讓女兒多說,示意她繼續休息,下一刻看著付前。
“從剛才到現在辛苦了,我們到外麵去等吧。”
語含關切,同時堅定。
這位似乎還是保有一定戒心,局勢向好的情況下,不想讓自己做出更加離譜操作的樣子。
“好啊。”
付前痛快地接受了這個建議。
正如作為醫生,自己此行對於溫洛斯一家的最大意義,是確認有病而非治病一樣。
作為任務人,這次任務的最大意義,也從來不是完成任務。
初步接觸下來,從溫洛斯小姐身上得到的信息已經夠多。
接下來要做的,是如何最大化利用日出前的這幾個小時。
比如搞清楚可能導致簡身上問題的原因,以及她保持現在的狀態到日出,到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感覺都可以有效地幫助自己,找到對這個噩夢更好的增壓方式,督促產生更多漏洞。
……
“抱歉比較簡陋,請暫且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溫洛斯先生看上去,明顯希望這場出診儘可能保密,明明管家就在外麵候著,還是親自帶付前出來。
而一路長途跋涉,幾乎來到彆墅另一角,安排妥當之後他才匆匆告辭。
謙虛了。
打量著眼前這處精致奢華的所在,付前隻是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下一刻徑直走到窗邊,仰望明澈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