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維護信仰的純潔而犧牲,確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更何況這種天選的機會。
“可以理解,看上去今天你會有很多感受恩賜的機會。”
甚至沒有再問下去,付前以驚人的效率結束了對話,繼續向前。
“如果有更多想分享的,歡迎來我的教堂。”
……
地上“棄子”的殘骸,幾乎已經失去活性。
然而在付前接近的瞬間,竟是依舊奮力掙紮著遠離。
這過分具有壓迫力的一幕,身後三人自然是全部看在眼裡。
以至於沒有任何製止的舉動,就那麼用眼角餘光,目送魁梧的背影,一步步走向教堂的尖頂。
……
教堂前麵的廣場上,終於是熱鬨了少許。
甚至付前的到來,都引發了小小騷動。
相反的,麵對或坐或站的十餘道身影,付前卻是深表滿意。
晨練或許是個好習慣,但從剛才離開到現在,人員增加得未免過分效率了。
還有剛才闖出來的那東西。
隨著時間的推移,輝煌暴君對眼前這個虛幻世界的撕扯還在加劇。
很明顯對於這份督促,噩夢的主持者們接受到了。
他們學會了跟時間競速,對抗這份撕裂的同時,以最快效率體現這場噩夢的初衷。
接下來隻需要回到教堂,等待自己的訪客就好了。
虛幻裂痕依舊在周圍不斷浮現,付前走動之間,那曾經在溫斯洛豪宅頂上展現過的雙翼形狀,再次被拉扯出來。
不敢直視他本體的觀眾們,無比自然地被這一幕吸引,目眩神迷,除了其中一位。
付前在喂鴿子的長椅旁站住,曾經豌豆早餐的老太太,依舊是同樣的姿勢,坐在同樣的位置。
甚至她手裡的豌豆,都同樣沒有喂完,剛才的鴿子早已經不知去向。
“人太多好像把它們嚇走了,有興趣可以來我的教堂坐坐。”
付前隨口提醒了一句。
……
沒有發出聲音,老太太第一次抬起頭望過來。
嘴唇削薄,鼻梁高挺,空洞的兩隻眼窩旁,遍布著細小的傷痕。
從形狀上看,很有些像被尖喙啄食出來。
僅僅看了一眼,付前沒有多說繼續前行,再次推開了小教堂的門。
比剛才更加濃烈的詠歎與呻吟,瞬間夾雜著燥熱撲麵而來。
沒有介意,閒庭散步般避開頭頂不時滴落的體液,付前一路來到了布道壇旁,瀟灑地坐在了上麵。
不斷幻滅的裂痕,也隨之一路蔓延到背後聖徽上,帶來一種蒼涼的褻瀆感。
而這一幕,無疑被門外眾多雙眼睛瞻仰。
而他們僵硬且畏懼的目送裡,一道佝僂身影,卻是一步步踏上了門前台階。
特殊聲音的指引下,老太太的造訪之路明顯並不困難。
當然等抵達目的地後,就多少有點兒吵鬨了。
安靜。
等到老太太摸索到一張未倒的椅子坐下,付前鎖定頭頂,來了一發福音震爆。
眾多赤裸身軀瞬間如同觸電,一陣瘋狂抖動。
詠歎與喘息聲隨之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