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路上,你好像已經做過某些特彆的嘗試?”
怪不得斐弗爾那麼有信心,認為自己沒法從這位眼皮底下跑路,觀察力很敏銳。
“給大家添麻煩了。”
付前大方地點點頭,他剛才做的嘗試很簡單——鮮血征伐。
昨天曾經用這一招在這裡旋轉跳躍,而剛才第一時間,某種異樣就讓他小小測試了一下。
事實證明感覺沒錯,鮮血征伐徹底失去了效果。
眼前的教堂,似乎直接禁止了“跳躍”。
怎麼想都是針對昨天自己行為的布置,表麵上看還沒什麼變化,果然是外鬆內緊。
“不麻煩,畢竟承諾過要好好招待。”
似乎因此更加篤定付前跟赫爾伯特的關係,聖堂女士笑得燦爛的同時,下一刻竟是克製住了進一步嘲諷的欲望,直接把門合上。
看來昨天的事情,已經讓他們意識到對於“使徒”來說,人遠沒有律令可靠。
付前並沒有介意,而是分析著得到的消息。
對於安全程度一說,他還是不懷疑的。
四周光滑的牆壁,明顯滲透著某種特殊的禁製,跟雅克圍困自己那一手有些類似——不可通行的具現化。
還有上次奧林特爾當做陷阱的心炎,這種特殊建築材質明顯不隻為了美觀,還可以承載一定程度的律令。
現在這個牢籠,雖然沒那麼無懈可擊,但真暴力處理起來多少還是會有些動靜。
斐弗爾準備用這種方式,把自己先關在這裡,完全不借助於人力。
甚至聖堂女士在斐弗爾的叮囑下,都堅定貫徹了這個方針,不給自己更多妖言惑眾的機會。
當然了,如果她貫徹得足夠徹底的話。
……
眼前這扇門並沒有鎖,事實上隨著聖堂女士把它閉合,過分嚴絲合縫的結構,讓它幾乎跟其它牆壁看不出區彆。
上麵附著的“不可通行”也是。
聖堂女士被安排來押送還是有原因的,這扇門的開啟和閉合,明顯不是一般人能操控。
讚歎中,外麵原本遠離的腳步聲,一步步變得猶疑,最後甚至是停了下來。
怎麼可能!
門外走廊上,聖堂女士回身望著自己親手關上的門,臉上笑意已經一絲不剩。
剛才整個過程在她腦海中一遍遍閃過,找不到疏漏的地方,但強烈的不安卻是在快速滋長……
下一刻她深吸一口氣,終於去而複返,手按在了門上。
剛剛關上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幾乎是第一時間,一道凜冽寒意就撲麵而來,似乎連思維都要凍結。
同時一道澄澈剔透的月華,也是在其中綻放。
而等到光線重歸暗淡,這位的呼吸也是為之一緊。
不算太大的囚室裡,暗月使徒早已沒有了痕跡,而四周牆壁甚至完好無損。
……
當認為一切處於掌控之中時,人就容易放鬆警惕。
同一時間,關閉律令殘渣,並讓自身從清澈夢境脫出的付前,側身從入夢的聖堂女士旁邊經過。
不清楚斐弗爾是怎麼交代的,但抵達目的地後,她的話還是多了點兒,給了自己邀請加入清澈夢境的機會,現在的話……
回憶了下這座建築的布局,付前選了個方向,悄無聲息地向著最高處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