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觸下來,阿孔斯的原住民們個個臥虎藏龍,就沒有太正常的。
但從人偶和療愈夢境的表現來看,多裡安在他們其中,明顯都是一個相當特殊的存在。
原住民們在自己的逼迫下,才展現出的一些絕對隱秘,居然直接在夢境裡,甚至人偶形象上都有所體現。
這已經不是神乎其技可以形容,幾乎給人一種“俯瞰”一切的感覺。
所以僅僅成為一個刑訊對象,對多裡安醫生來說還是太懈怠了,付前需要他做更多——
比如上調自己的威脅程度,使儘渾身解數,無所不用其極地去處理。
所以對於身上一大堆的反常和不合理,付前不僅沒有做任何掩飾,甚至借助於漏洞百出的故事強化了它們,把彆有用心體現得淋漓儘致。
整個過程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給出的壓力不要超越極限,讓多裡安放棄治療直接轉為正麵乾掉自己,從而還是進入刑訊逼供程序。
“那我就不客氣了。”
好在讓人欣慰的,多裡安對自身醫術明顯相當自信,隻猶豫了一下就把診金收了下來。
“應該的,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而把玩著手裡僅剩的劍,付前也是完全不準備浪費時間。
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樣的治療方案,屬實讓人期待。
……
“現在,你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
接過人偶瞬間,多裡安很有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釋然,之前的猶疑也是一掃而空。
下一刻他直接站起走到一旁,甚至示意付前跟上。
當然付前並不認為這是失而複得的喜悅,就像看穿自己拙劣的掩飾一樣,多裡安明顯也能看穿這拙劣本身的刻意。
他不僅知道自己在胡扯,甚至知道是故意撒這種謊言,為的就是讓他識破,看他的反應。
隻不過他對自身醫術實在太有信心,選擇了接招。
接下來注定是一場醫患各懷鬼胎的交流。
“坐到那裡。”
心照不宣的氛圍裡,多裡安示意的果然還是上次的位置。
看上去至少表麵上,治療方式還是跟上次類似的。
而他投過來的目光裡,明顯在期待付前對此的反應。
“好,這個先幫我拿著。”
毫無異議,付前甚至整理身上的同時,隨手把劍交了出去。
“完全沒問題……”
喉間發出一陣嗬嗬笑聲,多裡安真的伸手接過,同時把希拉麗雅的人偶隨手放在了付前對麵,也就是上次一模一樣的位置。
不僅如此,下一刻他走到旁邊打開一個木頭櫃子,又取出了一隻穿白色婚服的娃娃。
然後是老太太,帶帽子的中年人,垂頭壯漢……
“這個好像有點兒多餘了,你介意增加一下藥量嗎?”
而眨眼集齊教堂四人組後,下一刻多裡安微微皺眉,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把櫃子關上,而是隨手又提出來一隻。
黑紗黑袍,攝人雙眸,又是一個希拉麗雅。
“不介意。”
一直在期待著這一幕的付前,毫不遲疑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