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次我見到的造型相當具體,甚至連武器都有名字——折割,應該不是你給它取的吧?”
回憶著前麵那位骨灰泡澡的扮相,付前繼續問道。
“當然不是……我還做不到那種程度的誘導,能給出的概念僅僅是阿孔斯的黑夜裡,遊走的恐怖怪物。”
忍不住抬頭看過來,就算是這種情況下,多裡安依舊難以克製地露出一絲驚訝。
“不過你提到的確實是個特彆的點,給出信息這麼模糊的情況下,被我分享夢境的每一個人,想象出的居然都是這樣一個形象,沒有任何區彆。”
對方展現出來的嗅覺,明顯讓他不敢稍作隱瞞。
“這一點也確實讓我多了一些懷疑,那個它是真的存在的,我們的行為類似呼喚到了它,讓它的部分力量投影進來。”
“雖然在你之前,沒有人跟它交流過……”
……
“合理的推斷。”
雖然前麵的信息給出得不夠細致,但考慮到多裡安醫生巨大的心理壓力,付前當然不會一般計較。
而看得出來對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很是有過一番思考。
雖然隻能算得上一個細節,並不能絕對證明什麼。
但完全不同的夢境主體,憑空想象的結果竟然是如此一致,怎麼想都應該有一個理由,投影的說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不能參與這個過程?”
當然付前不忘繼續確認著細節。
“不能,這確實是我的夢境,但我的存在形式很特殊,類似於隻能管理不能參與,所有動作都需要通過其他角色進行。”
多裡安爽快承認。
“明白了,還有個小問題,如果夢裡真的被殺了怎麼辦?應該不會幸運到醒過來吧?”
“不會……夢會重新開始,沒有前麵的記憶,但會繼承前麵的恐懼。”
……
怪不得能有神醫層次的聲望,這治療方案可實在是天衣無縫。
死亡並不能擺脫,隻能讓一切從頭開始,並帶著被虐殺的恐懼。
再堅強的意誌,也足以在一次次這樣的經曆裡被碾碎,乃至於更加渴求那個懷抱。
很合理,另外多裡安醫生的幫助下,對於阿孔斯似乎終於可以描繪出一個輪廓。
但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正事兒好像完全沒推進?
這次治療對自己來說,似乎並沒有得到核心的收獲?
突破界限,能夠幫助自己真正觸摸阿孔斯的契機呢?
誠然夢裡麵出現了很多不得了的東西,甚至有些堪比神明位格。
但就像當時在裡麵的評價,祂們本身的存在依舊並不超脫,不過對混亂現實的映射而已。
而被多裡安和自己都寄予厚望的白臉人,千呼萬喚始出來之餘,表現更是堪稱拉胯。
不僅位階比前麵那些都遠遠不如,甚至剛剛嘗試開發一點兒內在潛力,就直接承受不住爆體而亡了。
綜上所述,一眼望去從任務開始到現在,自己所做的所有努力,似乎都隻是在證明任務的無解。
不管如何左衝右突,自己似乎終將被困在這個自娛自樂的平行時空,直至失敗那一刻。
真的是這樣嗎——當然不是,失敗提示都還沒出現呢。
偽絕境的情況下,不妨嘗試一下反人性的純邏輯推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