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前也沒有避,徑直從這血肉之窟裡穿了過去。
光快是沒用的。
前麵曾經點評過這背後力量位階之高,這次仍然很高。
隻可惜並沒有更高。
原住民們遭受的這些汙染,似乎完全不受多裡安的加成。
白臉人的特殊性又增加了。
……
“今天真熱鬨,來得人不少啊!”
以不比薩拉女士稍慢的速度,付前再次邁上了最後一步,進入了阿孔斯教堂。
而下一刻他秉承了前麵的高效風格,不等上前就主動打起了招呼。
並且這招呼絕沒有亂說。
之前還覺得下麵熱鬨,跟這裡一比已經不是一個次元。
此刻這間不大的教堂裡,裡裡外外擠了足有幾十個人,下腳的地兒都快沒了。
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番威逼,多裡安醫生這是吃奶的力氣都成功用上,給自己也搞出了一個最豪華的舞台。
這就是傳說中的互相成就吧?
隻可惜就算這麼多人,那一聲招呼下,真看過來的並沒有太多。
除了三位原住民外,剩下的男女老少,或衣冠楚楚或衣衫襤褸,大部分人神態竟是驚人的一致,抱頭縮頸,瑟瑟發抖。
外鄉人們的遭遇都不是太愉快的樣子,大部分都被本地傳說嚇懵了。
看著甚至在不自覺紮堆的眾人,付前很自然地想起塔內纏到一起的那堆衣服。
“這到底怎麼回事?”
而這次首先出聲招呼的,赫然是差點兒被擠出雕像旁邊的氈帽兄。
很明顯對於這種情況,他難以理解和接受。
“不是很簡單嗎,大家都怕黑。”
此時付前也是擠了過來,雕像旁果然是最熱鬨的地方,危急時刻信仰還是能給人安慰的。
“這些都是在冷山定居的人呢,你不認識?”
“……胡扯,我知道他們是外鄉人,有些臉也眼熟,但他們從來沒有經過治療後還留在這裡的。”
可惜氈帽兄一如既往地不穩重不禮貌,並隨著付前的問題,火氣瞬間爆發。
果然記得嗎。
並沒有在意態度,付前迅速盤點著其中信息。
氈帽兄他們是現實中原住民的映射,所以雖然不知道外鄉人最終化為了人偶,但有跟他們相關的記憶是合理的。
但這同時將代表著一個情況,那就是這些人跟自己不一樣,他們確實曾活動於現實的阿孔斯,沒有遭遇那麵“玻璃”。
所以自己是一個特例,為什麼?
思索其中原因,很容易想到的是自己的管理員身份。
自己要解決苦果的問題同時,也受到了它的針對。
隻是強到這種程度嗎?
第一時間就識彆出了自己的管理員身份?
按照以往經驗,倉庫的安排都還是值得信賴的,極少會在融入上出現問題。
“有沒有可能是你太少出門了?”
思索間隨口回應,付前手已經搭在了對方脖子上。
“準備好。”
甚至同一時間,他轉頭看向了遠處有些呆滯的老太太,衝著她手裡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