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重須,雖不高但體型粗壯。
加上中氣十足的聲音,以及剛才該出手時就出手的烈焰攻擊,喚做懷特的來人,端的一條好漢形象。
而此刻好漢身上最醒目的,莫過於那一身藍黑相間的衣著。
裁剪精致樣式繁瑣,跟一群人形成鮮明對比同時,甚至可見一個黑底金紋的三叉戟圖案。
那是塞壬的標誌,早在廢土時就見過的。
很明顯跟其他階下囚不同,這位大概率是陪同坐牢人員。
這也應該是為什麼,這隻臨時組建起的自救隊伍,隱隱以他的意見為尊。
比如就在懷特身後,一個相比瘦弱得多,同時也年輕得多的女人,不管是剛才的攻擊還是此刻的質問,都毫無發表意見的樣子,隻是抿著嘴四處打量。
另外除了看上去是最年輕的一個,這位臉色儼然也是最健康的。
紅潤雙唇,靈動眼眸,跟這邊黑發女士形成了鮮明對比。
“可這樣隻會讓汙染散播得更嚴重……”
而迎著懷特的審視,黑發女士深深回望一眼後,目光就繼續轉向那個變形的牢門,輕聲點評了他的說法。
連續摧殘下,那團詭異造物已經是徹底化為飛灰,不留一絲痕跡。
但理論上說這反而是麻煩的地方,灰都沒有,汙染散播率百分之百。
“但未必會讓我們的情況更嚴重。”
可惜懷特明顯對自身判斷非常有自信,幾乎是瞬間回應。
“本來就已經感染了不是嗎?總比我們找出路的時候跑出來在一邊添亂要好。”
正所謂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冷笑反問間,他甚至沒有往自己的戰果多瞥一眼。
“包括這位安女士。”
下一刻更是直接拖過旁邊那位的手。
後者依舊沒有吭聲,且明顯克製住了抽回去的衝動,任由對方把衣袖拉起。
不算雪白但細膩有光澤,以至於雖然猩紅血線還隻是很輕微,依舊被襯托得猙獰刺眼。
當然無論如何,依舊是所有人裡程度最輕的一個。
“然後你可以分彆叫他們吉爾,李,學士……這位是?”
就在黑發女士無言以對的時候,懷特卻是依次指著她,她的體育生隊友,以及兩名被解救者介紹道。
並在目光最後落在付前身上時,雙眼微眯,陷入沉思。
“你不認識他?”
而黑發女士吉爾,終於是因為最後一句驚叫出聲。
……
為什麼獄友兄的稱呼跟其他人畫風不一樣的?
另外看上去懷特兄不僅隸屬這下麵的工作人員,甚至高低是個領導。
當然從實力上看,確實也足以當個牢頭之類。
瞬間成為目光焦點,甚至連絕地求生的氣氛都因此被衝淡幾分,付前卻依舊泰然自若。
吉爾女士的驚詫很正常。
明顯臨時組起的隊伍,懷特老兄卻是知道除自己之外所有人的名字,對獄友兄的稱呼甚至是綽號。
這種程度的如數家珍,正如前麵所說,明顯是監牢的管理人員。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