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有醫療或者淨化物品……”
李聽得一臉猙獰，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困難。
“明白，年輕人都是這樣。”
付前看上去毫不奇怪。
吃冰棍睡涼炕全憑火力旺，誰沒有年輕過呢。
“他們可能有，你可以考慮怎麼做筆交易。”
感慨間付前指了指吉爾兩人。
“怎麼會這樣……”
李一時間有些傻，但自言自語中還是下意識地望過去。
“……我確實還有，但絕對不足以撐多久。”
被他的目光盯著，吉爾那一刻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做出了決斷。
“閣下能幫忙嗎？咳……”
而大方承認，並且提醒李不要有什麼不理智想法的同時，她也是果斷選擇向現場第一高手求助。
“抱歉，我很忙。”
可惜幾乎瞬間就搖了搖頭，付前展示了下手上已經變得更明顯的血線。
……
“所以閣下有什麼建議嗎？”
沉默之中，果然還是學士最有求知心，試探著問了一下。
“有啊，我的建議就是不要聽信它的建議。”
讓人驚喜的是，他居然真的收到了解答，就是這內容……
雖然罪人閣下說話間手指的是那片巨型冰牆，但明顯容易理解其中含義——不建議跟安說的一樣，放開抵抗接受猩紅狂熱。
“但我們沒有彆的辦法，不這麼做的話很快就是死……所以閣下確認是真的有什麼危險嗎，會更快把我們害死？”
不僅不幫忙指路，甚至還順手否定一個選擇，一時間連吉爾都是忍不住反駁。
“確定，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方式。”
可惜付前的回答依舊讓人絕望。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把那當成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搏一搏的希望，事實上我也並不確定那麼做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我會殺了你們，就像殺了它一樣。”
語氣溫和，付前示意著無所不在的灰綠色。
“當然你們可以逃，可以跑，可以試著躲到某個認為我找不到的地方。”
……
“或者如果我們幫忙找到拉尼娜，你可以救我們嗎？”
付前的話引發了相當的沉默，但他一向欣賞的人類美德求生欲，這時候再次展現出了自身的光輝。
就在一行人不知所措間，明顯最老江湖的吉爾女士短暫沉吟後，嘗試提出了一個想法。
這位罪人閣下的話雖然聽不出情緒，但實在沒有辦法將其當成玩笑去看。
尤其鐵一樣的事實擺在麵前，已經化身高階超凡的安，都被眨眼之間直接處決。
但如果不那麼做，自己一行人還有什麼可選的嗎——有的。
讓人白幫忙確實不禮貌，但罪人閣下不是在找人嗎？
“理論上來說，這個因果關係還真的存在。”
對於吉爾的建議，付前思忖間竟是真的點了點頭，並在下一刻發動了鮮血征伐，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