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一聲,付前手中金瓜左搖右晃,眼觀鼻鼻觀心,飄然出塵。
配上周圍駭人場景,確實是比對方像殺人犯多了。
“你想乾什麼……要把我一起也殺了嗎?”
懺悔兄那一刻直接是站了起來,麻利地保持住距離。
雖然缺少證據,但他很明顯傾向於接受付前剛才的說法,甚至進一步擔心起自身安危。
“嗬……那可真說不定。”
感受了一下搖搖欲墜的神智,付前給出了一個讓人心驚肉跳的答案,甚至真的一步步走上前去。
“站住,你不要過來。”
被鎖定的懺悔兄,腳步一時跌跌撞撞,拚命後退。
可惜他壓低聲音的警告,明顯對於眼前凶人並沒有意義。
眨眼間付前就已經追上,並毫不猶豫一錘掄出。
當——
過分清脆,卻不是命中肉體的聲音。
注視著眼前被砸扁的一隻香爐,付前沒有猶豫,反手又是一錘。
依舊沒有命中目標,生命威脅麵前,懺悔兄以驚人的敏捷躲開了這又一次攻擊。
但自己沒躲開。
付前沒有再繼續追擊,而是低頭看了一眼。
一個血洞出現在腹部,雖然位置稍偏了一點兒,但卻是讓人很自然想起第三重天的臍帶。
至於造成血洞的凶器,付前望向再次拉開距離的懺悔兄。
後者右手裡赫然是件有些眼熟的武器。
小臂長短,似刀似棍,正是倒在地上的濃眉隨身攜帶的那一柄。
現在它赫然是達成了原主人的願望,真的給自己留下重創。
“你不奇怪?”
這邊感歎世事無常的時候,懺悔兄對於驟然間的變化反應卻是很平淡,聲音都冷靜了下來。
“不奇怪……怎麼稱呼?”
付前搖頭。
……
當然不是他故意打歪的,金瓜鎖定的就是懺悔兄的腦袋。
後者本該是跟蒙麵夫人一個下場的,隻不過攻擊被乾擾了。
至於是被什麼乾擾的?
類似的案例已經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
到底還是不舍得一走了之嗎?古老者閣下。
“你前麵可是一向都懶得問其他人姓名的,我該感到榮幸嗎?
“你是怎麼確定是我,而不是那個哭哭啼啼的家夥?”
可惜的是,對方儼然沒什麼自報家門的興趣。
說話間擺弄著手裡凶器,“懺悔兄”甚至主動拉近著距離,關注起最關鍵的問題。
“不確定,剛才就是試試。”
滿腦子的歡愉裡似乎又多了一股亂流,讓舉手投足都變得困難,但付前依舊是雙手握住金瓜,穩穩立在麵前。
“打死了就不是你,打不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