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前卻是沒有繼續上前,而是在路邊一隻長椅上坐下,愜意地伸個懶腰,盯著不遠處一株雪樹的葉子發呆。
配上手裡空空的一次性紙杯,妥妥“突然的自我”風範。
“這裡有人嗎?”
可惜啊,怎麼可能讓你稍作休息。
視野裡最是青翠的那枚雪樹葉子,下一刻已經是被一隻手摘下。
而缺少公德的當事人不僅沒有逃離現場,甚至帶著葉子一路走上來。
……
“沒有。”
長椅足夠一個人躺著睡覺,付前又怎麼會沒有公德到獨占,當即示意隨便坐。
一張從沒見過的麵孔,甚至完全感知不到超凡位階。
外形驚人精致,衣袍一塵不染。
而當即坐在旁邊那位,形象可以說相當有特點。
跟自己差不多高,看不出年齡,甚至看不出性彆,卻又同時有著兩種性彆的美感。
“付前教授?”
高度評價間,對方把玩著手裡葉子,突然沒有情緒地問了一句。
“是,怎麼稱呼?”
萍水相逢,付前儘顯知識分子之隨和,很自然地點點頭。
“梅裡亞。”
“好的玉魂。”
……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叫我上人可能會更好一點兒。”
一問一答跳躍性明顯有些強,而麵對付前的指梅為玉,當事人略一沉吟,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
真的是你呢。
“好的梅裡亞上人。”
收獲驗證心情大好的付前,一時自然是從善如流。
“隨便你吧,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梅裡亞”放棄了稱呼上的努力,換了個問題。
“你知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告訴對方他錯了,自己其實真是客觀獨立第三方而不是他的心魔,對於這種頑固分子來說明顯沒什麼意義。
所以付前真的絲滑帶入了兩位一體的角色,微笑反問。
還能是為什麼呢?
這位旁邊坐下的那一刻,剛才還有的絲絲微風瞬間毫無體感。
即使路對麵樹上的葉子,依舊在隨風搖晃。
趁你病要你命,梅裡亞儼然是在通過這種近距離接觸,加速這地方對自己的排斥。
“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出現在這裡?”
對於付前的答案沒什麼表示,梅裡亞繼續問道。
“知道。”
而付前繼續點頭。
邏輯同樣不複雜,此消彼長,唯物主義被排斥的地方,自然是唯心主義橫行。
一方麵是自己被排斥,另一方麵玉魂上人卻是已經可以直接憑空塞人進來了。
至於為什麼是梅裡亞?
很明顯雖然在阿孔斯沒成功,但那位上位者的遺產消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