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老校長的好意,沈言沉吟了一下說道:“王校長,有件事情還真要麻煩您。”
眾人愣了一下,老校長隻是說句客套話,這個小年輕還真當回事了,剛剛才對沈言有點好印象的一眾領導瞬間有些失望。
他們齊齊望著沈言和老校長,看他到底有什麼要求。
到底是老校長,依然握著沈言的手,淡然笑著說道:“你說,隻要不是違反原則的事情,我一定替你解決。”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去年年底試著在創業,多虧學校各個部門的理解以及校長辦公室給出的政策,在租金以及個人考勤管理等方麵給了我很大的支持,最近不知道是政策變了的原因還是個彆部門另有它途,總之他們突然告知我學校改變政策了,並決定收回我所租用的校產房屋,讓我很是措手不及,目前創業正是緊要關頭,進一步則可能有質的飛躍,退一步則可能前功儘棄,所以,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問一下個彆部門的所作所為是否是有據可依,如果有,我堅決遵守,按期搬離,如果沒有,我希望還是按以前的政策繼續執行下去。”
老校長沒有立馬回答沈言的話,而是轉身看向席間的校長助理:“校產這一塊誰在負責?你跟進一下這個事。”
一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老校長的好心情。
接下來繼續觥籌交錯,沈言像沒事人一般挨個敬酒,甚至還不時和王校長交流兩句,讓眾人大為驚歎,這小子完全不像個稚嫩的學生,甚至比很多學校的中層領導在校長麵前更放的開,說他是初出茅廬不怕虎好像又有點不合適,因為他明顯的對這種場合有種如魚得水的放鬆。
直到宴席結束,送彆完采訪組一行人,王校長才轉身看向助理:“事情了解的怎麼樣了?”
助理跟上一部解釋道:“是後勤處才上任的陳處長私人行為。”
“他人呢?”
“已經到了,正在外麵等著在。”
正說著,前兩天在沈言麵前耀武揚威的陳正陳處長低頭彎腰地走了過來:“王校長,我不知道”
王樹仁沒斜眼看了看他:“陳處長啊,我記得你是從南岸區過來的吧?地方和高校還是有區彆的,我不知道你在地方是怎麼當官的,但是請你記住不要把地方吃拿卡要那一套拿到大學來,拿到校園來,我不想我科大百年校風學風毀於一旦。”
老校長的話不可謂不嚴厲,聽到陳正耳朵裡無異於天降巨雷,他想張口解釋什麼,但好像所有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口,因為自己都感覺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沒有理會汗如雨下的陳正,王校長再次看向沈言:“小王啊,我還是那句話,有什麼困難,隨時來找我。”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陳正一個人在原地追悔莫及,他痛恨自己被豬油蒙了心,非要去招惹這貨,想自己本就是在地方範了問題,最後廢了很大力氣,才轉到高校來才保住級彆和待遇,這要是再在科大留下不好的記錄,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
除了楊柳,公司這邊沒有人知道陳正為什麼突然低三下四地過來道歉,並且宣布將撤回之前的通告,而沈言也似乎百般不願地接受了道歉,一來一去的態度轉變讓眾人頗為好奇,沈言也沒辦法解釋,隻好說是楊柳去找了校長,校長出麵才解決這個事情。
知道一個秘密,卻不能將秘密分享,楊柳憋的也真是辛苦。
五月中旬號,比曆史提前一個月,京市工人體育館,夜晚的京市沉浸在節日的喜慶氣氛裡。
20時15分,在全場來賓的熱切期盼中,領導人宣布北京2008年奧運會主題口號:“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話音剛落,全場掌聲雷動,覆蓋在主題口號上的朵朵向日葵緩緩升空,“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oneordonedrea)呈現在世人眼前,口號宣傳歌曲的悠揚旋律回蕩在體育館大廳內。
中國移動在第一時間向全國發出口號短信,現場大型電子屏幕上不時出現各地人們收到口號短信時的微笑畫麵。
掌聲、歡呼聲和口號宣傳歌曲聲交織在一起,將口號發布儀式推向高潮。
隨後兩天,央媒在奧運特彆節目裡講述了奧運主題口號的來由,片子四十分鐘左右,介紹了曆屆奧運主題口號,同時著重介紹了本次口號的征集過程。
在片子裡這樣說道:“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oneordonedrea),集中體現了奧林匹克精神的實質和普遍價值觀團結、友誼、進步、和諧、參與和夢想,表達了全世界在奧林匹克精神的感召下,追求人類美好未來的共同願望。儘管人類膚色不同、語言不同、種族不同,但我們共同分享奧林匹克的魅力與歡樂,共同追求著人類和平的理想,我們同屬一個世界,我們擁有同樣的希望和夢想。
精煉的口號,凝聚了人類追求美好未來的共同願望。”
接下來鏡頭轉到本次主題口號創作者沈言。
沈言出境,麵對鏡頭侃侃而談,既談到了整個口號的構思,也談到了直接將獎金捐給組委會的事情。
而運動場場上沈言矯健的身子和圖書館裡潛心閱讀的畫麵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用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央媒的影響力可想而知,沒幾天江城本地電視台和紙媒聞風而動,紛紛上門采訪。
而走在校園裡,不少同學對他指指點點,有的更是直接上來問道“你是上電視的那個沈言嗎?”
更有文學愛好者大晚上的跑到沈言宿舍,拿出自己的作品希望能和沈言深入交流。
連謝雨晴都好奇幾乎天天和沈言在一起,他悄悄做了這麼大的事情是怎麼瞞過自己的?
沈爸沈媽也打來電話詢問電視上的那個人是不是他。
沈言簡直不堪其擾,思索再三,和學校一起出麵接受了江中衛視和日報的一起專訪,至於其他的小報和電視台,統統都推掉了。
饒是如此,沈言的生活再沒辦法回複到以前的平靜,他終於萌生了搬出校外的想法。
沈言第一次感受到了成名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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