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點左右,謝雨晴和蕭雨燕學校還有課,兩人都是乖乖女,不好意思逃課,隻能打車先回學校,留下沈言和蔣琬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莫名地有些尷尬起來。
過了有一會沈言忍不住問道:“我咋感覺你媽看我的眼神有點怪?”
蔣琬忍不住在心裡竊笑,但嘴上還是裝模作樣地問道:“有嗎,沒有吧?”
想想自己昨天晚上臨時決定讓沈言照顧自己的時候,老媽那詫異中帶著懷疑,迷惑中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蔣婉心裡暢快不已,叫你們還動不動催婚,這下子你們安穩了,我也安穩了。
蔣婉在想啥,沈言不知道,隻是覺得這會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似嗔,真的是變幻莫測。
乾瞪眼坐了半天,蔣琬隻感覺渾身不自在,終於忍不住“喂”了一聲。
“幫我看下門,我想洗個澡。”
“明天就出院了,堅持一天不行嗎?”女人真麻煩。
“女人一天不洗澡你知道啥感覺嗎,再說天這麼熱,還有”還有昨天晚上一屁股坐地上,白嫩肌膚與地麵親密接觸,想想都惡心,等下,為什麼自己首先想到的是惡心而不是被沈言看光的羞恥,反正話沒說完,蔣琬自己臉先紅了。
拎著應該是蔣母帶過來的衣服進了衛生間,在衛裡麵磨蹭半天,聽著玻璃門內傳來淅淅的流水聲,想著那曼妙的身姿和夢中的畫麵,沈言感覺自己承受了半天煎熬,好一會蔣琬從裡麵出來手裡拎著個袋子:“換下來的衣服,找個大垃圾桶幫我扔了。”
明明病房內有垃圾桶,卻讓自己找外麵的大垃圾桶,女人的心思真是想不明白,但也隻能照做。
拎著袋子走到門口,蔣琬又叫住沈言:“你,你彆偷看啊。”
沈言腳下一頓,差點一頭撞在門上,他看向蔣琬:“你啥我沒見過,還用這樣小看我?”
“你”蔣琬氣急地撿起個東西就像沈言砸去,被沈言閃身躲過又一把接住,原來是個遙控器。
扔完衣服,沈言再次回來的時候,蔣琬正麵無表情地在接電話,沒說兩句就毫不客氣地給掛了。
見她麵色不虞,沈言問道:“怎麼了?”
“我爸的電話。”
“對啊,怎麼沒看見叔叔”
“他在下麵市裡工作,沒有回來。”蔣婉悶悶不樂地說道。
沈言就有些無語,按說女兒身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做父親的居然隻是一個電話了事,這也太不近情麵了吧,到底是工作認真負責還是父女關係不合沈言也不好問。
不過沈言隱約記得蔣琬以前給他說過,家裡從小對她嚴格要求,從受教育開始,到成家立業都嚴格按他們的要求來,所以後來蔣琬從上大學開始逃離,但架不住畢業回來以後婚姻又被安排,大概蔣琬婚姻的不理想也是有其原因在裡麵。
也不知道生在這樣的家庭也不知道是它的幸事還是不幸。
過了一會陸續又接到電話,蔣琬接了一個以後怒氣衝衝地把電話給摔到地上,好好地手機裂成四五塊。
“怎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沈言猜想可能有人在電話裡說了不好聽的。
“居然還有人跟我這給姓吳的求情,嗬嗬你說好笑不,我得到的消息是除了我這現場證據確鑿以外,從他個人電腦上搜出了他迫害其他女孩的視頻,如果我所料沒錯,他留下這些東西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挾他們不要報警,手段之狂妄,性質之惡劣令人發指。”
沈言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吳曉剛居然如此作惡多端,本以為蔣琬這事是臨時起意,現在看來應該是策劃許久了,不出意外,他原本計劃事成以後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蔣琬的。
期間沈言去樓梯道抽煙,發現有個學生模樣的女孩有點目光呆滯的在走廊道來回徘徊,看見沈言從病房出來,盯著沈言看了幾眼,目光裡有種說不出的意味,然後扭頭就走,沈言以為是哪家叛逆的孩子,倒也沒放在心上。
蔣琬第二天就出院了,原本想回家靜養幾天,哪想到回家以後更不得安寧,除了親戚朋友上門來探望以外,公司同事,以前東方公司的這次才知道蔣琬身份的部分中高層,也不斷打電話希望上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