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犯難怎麼講這些食品給轉運到人員聚集的半山腰之上的時候,大量或騎著摩托車或步行的人群蜂擁而至,一時間指揮部附近人滿為患,而帶頭的正是陳至遠。
“各位領導,連夜從本鎮和鄉鄰鄉鎮召集的勞力已經陸續趕到,目前已經有兩百人,大約在中午能到五百人左右。”陳至遠彙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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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不是很嚴重?我們村昨天半夜都在召集勞力,不過太晚了沒人願意去,早上好像去了幾十人。”孫誌勇個也問道。
“我們村也召集了,不過我們組其實在他們召集之前就被文海老婆給請了幾人過去了,之前他們還一直隱瞞著的,眼見大家都知道了,瞞不住了才開始請人幫忙。”沈爸也插嘴說道。
“這兄弟倆也是倒了血黴,兄弟三個才死了一個在洞子裡麵,這下子兄弟倆搞不好都會進去吧。”沈之蘭歎道。
沈言撇了撇嘴:“人心不足蛇吞象,像他們那種乾法早晚都得出事,再說了好好的非要搭上他們所謂的後台,這下子一出事,後台沒事,他們多半是要被拉出來當替罪羊了,搞不好就是人才兩空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看救援行動進展如何。”
何家兄弟傍上了粗腿,在當地並不是什麼秘聞,要不然這倆人也不會在短短半年時間就能夠翻身,也不會那麼的高調。此次出事,歎息同情的人少,幸災樂禍的人多,也是因為兄弟倆平時不得人心的緣由。
“經過這次事件,政府肯定會進一步加大整頓礦山的力度,嚴厲打擊私自開采行為,想想去年,小言斬釘截鐵地非要把礦洞給關停了,當時我還不理解,現在看來,還是他有遠見啊,要不然這次搞不好也會受到處罰。”沈爸有些欣慰地看著沈言。
說起這個沈言心裡還有些慚愧,並不是他有什麼遠見,不過是活了兩世,更加謹慎一些,再加上這次事件沈言原本心裡就有個大概印象,但是因為那一世自己家並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所以了解的不多,整個事件也隻是聽起過彆人的議論,不像何文豹就是自己一個大院裡的熟人來的印象深刻。
也就是因為印象裡有這個事情,沈言才一步步將何文海和何文虎給慢慢引導到了牛頭山,沒想到他兄弟倆迫不及待地就這麼跳進去了。
“啊?縣裡麵不會翻舊賬吧?”沈之蘭突然緊張起來。
“翻舊賬倒不至於,但是持續一段時間的高壓打擊是肯定的。”
“那不是意味著很久都沒辦法再開下去了?”
“停一段時間是必然的,但肯定不會長期聽下去,政府要禁的是非法私自開采,但是絕對不會簡單粗暴地一刀切,對於正規的合法的開采肯定會持歡迎態度,之前我和雷教授曾經聯名寫過一封報告,建議政府以公開拍賣的方式將境內的礦山打包拍賣,引進有資質有實力的企業前來開發,這才是科學的發展態度。”..
“有資質,有實力的企業,本地怕是沒有吧?那不意味著將整座礦山都送給了外地人?”
“政府不會管這些,公開拍賣首先他們能獲取一大筆拍賣資金,其二按照企業開發運作的模式,一切都在公開透明的情況下進行,他們還能收稅,這才是正確的模式,你想想,包括我們自己,包括其他零零總總幾十個礦口,有幾個交了稅的?”
“既然你說這樣才是正確的操作模式,為什麼之前他們沒有這樣操作?”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之前沒有這麼操作是因為阻力太大,你想想這些年政府哪一年沒有對礦山采取過封停措施?但一方麵地方上各種關係盤根錯雜,甚至很多鄉鎮領導都在礦洞口入了股份,這些人自然不會完全遵守上麵的製度,另外一方麵在管理方麵,職責不清,公安也管,林業也管,國土也管,管來管去,最後相當於沒有管。”
沈言喝了口水繼續說道:“至於現在,這次塌方事件,對縣政府來說其實是一個契機,一個下定決心、破釜沉舟也要搞好礦山整治的工作,也隻有這樣才能促進整個礦石產業健康有序的包容式發展。”
“你說的這麼頭頭是道的,搞的你好像就是縣長樣的?”沈之蘭見沈言說的頭頭是道的,忍不住揶揄道。
“你怕是忘了薛青山這一兩年和我可是沒少見麵吧。”
“你還彆說,以沈言這個能力,我覺得讓他乾個縣長沒準都可以。”孫誌勇也在一旁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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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起哈哈笑了起來,當然都是帶著揶揄的味道。
隻有沈言心裡憋著笑,正的乾不了,副的也不錯。
沈之蘭與孫誌勇沒待多久就走了,這是三天回門的講究。
沈言下午又去街上轉了一圈,得到消息到當日下午均陵市委書記陳正東、市長周新國,率領市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地礦局的專家和技術人員趕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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