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少堂一想起那封莫名其妙出現在酒店房間的信,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當時自己曾憤怒地表示信裡麵所反映的內容是假的,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一點都不冤枉。
他一向自視清高,剛剛四十歲已經是一區之長,自然希望在時塗上能夠有所發展,所以自然不屑於與晏紹剛這種人為伍,可是自己不屑,不代表自己這個弟弟也會不屑啊,看此時他的表情,顯然還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
於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高少安攤了攤手:“你的話我自然是聽的。”
“那就好,這種人今天敢說與我高少堂是好哥們,明天就敢說與林克明是生死之交,哼,這種人遲早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不會吧?他真說過這種話?”高少安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情。
“他說沒說我不知道,反正這話已經通過其他渠道流傳開來,至於有多少人聽說過,我就不知道了。”
高少安終於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思索了一會,試探性地問道:“那要不要.......”說著伸手在脖子上一抹。
高少堂皺了皺眉:“你當這是什麼時代,動不動還搞那些事情?”說到這,高少堂反應過來,盯著高少安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彆的事情瞞著我?”
高少安被哥哥看的有些心裡發毛,忙解釋道:“沒有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事情嘛?”
“沒有瞞著我做彆的事情最好。”高少堂冷哼一聲又問道:“顏家那姑娘最近還有沒有惹事?”
“林旭東上次特意回來警告了她一番,最近安穩了許多。”說到這高少安臉上露出八卦的表情:“不是說他們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嗎,怎麼感覺兩人形同陌路?”
高少堂皺眉道:“這種事情,你就不要瞎打聽了。”
就在倆兄弟在忙著善後的時候,沈言也與江敏之通電話。
電話那端江敏之不屑地說道:“要我說,你就沒必要這麼謹小慎微的,迂回曲折搞得跟暗戰似的,有必要嗎?”
“你不是覺得高少堂是無根之木吧?想解決就解決掉?解決掉他咱們優品彙短時間之內就不要想著在蓉城紮根發芽了。”
“我跟老頭子打過電話,李宗年是他dang校同學,大不了直接登門拜訪。”
“算了,那麼大高枝,咱高攀不起,咱還是來個步步為營吧。”
江敏之對與沈言的小心謹慎是有些看不上眼的,按他的意思直接將高少堂的事情給捅到上麵去,以優品彙十億投資的勢頭,怎麼也要讓高少堂吃不了兜著走。
沈言也沒辦法跟江敏之去解釋這一些人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尤其是涉及到曹久康,與傅為民私下討論一下無傷大雅,但是這話如果通過江敏之傳到他老子江學軍那裡去就不美了。
江敏之提起李宗年,倒是讓沈言又想起曹明權,事情過去幾天,優品彙在蓉城高調露臉,曹明權至今沒有回過消息,就知道事情背後到底有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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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又過了兩天,謝立剛終於被放出來了,拆遷風波突然間偃旗息鼓,據說是區裡麵突然提高了拆遷補償,同時拘留了部分涉嫌打砸的嫌疑人。
不管是不是被人頂缸了,但事情總歸是暫時解決了,沈言暫時的目的也達到了。
眼前的漢子依然保留著部隊裡麵的習慣,留著寸頭,有著刀削一般菱角分明的臉頰,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刮胡子的原因,看上去比傅為民等人蒼老許多。
住了半個月院,謝立剛胖了幾斤,身子幾乎看不出來異樣,除了偶爾說話的時候扯到肋骨的時候表情會稍微有些變形。
“你就是沈總吧,謝謝你為我奔走解決這件事情。”謝立剛握著沈言的手說道。
“為民告訴我了你以及老班長的事情,我很欣賞你們的作為,所以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至於謝就不用了,可惜的是,短時間估計沒辦法給你報仇。”
“報什麼仇啊,其實我也傷了他們好幾個,真要追究起來我還是有責任的。”謝立剛有些靦腆地說道。
“沒有你,老謝這次鐵定要坐牢,這份恩情,我老溫時刻銘記。”一向沉穩老道的溫建國插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