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口煙,看著老黑,我淡淡問說:
“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你在侯軍的局上,始終輸錢?”
“點子背,運氣差,還能為啥?”
棒槌!
地地道道的棒槌!
這種人天生就是為老千準備的。
自己愛賭,半點事兒不開不說。
還堅持認為,一切都歸於運氣。
就連那天他豹子j,遇到侯軍的豹子a。
而侯軍的豹子a,又遇到我的235。
這麼反常的事,他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抽了口煙,我慢慢搖頭。
“不是運氣,你是被侯軍坑了。他牌局用的撲克,是老千撲克。他都認識的……”
“不可能!”
我話音剛落,老黑便大聲否決。
“我和猴子是從小長到大,我們倆關係最鐵了,他坑誰也不可能坑我。你不能因為那天的事兒,就挑撥我倆!”
老黑說的義正言辭。
我很少笑。
但此時,我卻很想笑。
這世上,還真有這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憨貨。
“不信?”
“嗯!”
“很簡單,你去那個超市,買幾副撲克就知道了……”
見我說的堅定,老黑也有些犯暈了。
想了下,他才對我說:
“這樣,你陪我去,你告訴我,咋能認出來?”
“我在上班!”
“我找侯軍給你請假……”
老黑很執著。
我想了下,便說道:
“算了,我自己請吧……”
說著,我便掏出手機,給蘇梅打了電話。
之前她曾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我存了她的號碼。
電話一通,我告訴她我要請假。
我以為,蘇梅的態度,肯定和早上一樣冷淡,或者氣憤。
可沒想到,蘇梅的口氣很平靜。
“以後你有什麼事情,你就去辦。不用請假,也不會算你曠職。洗浴這麵有人說起,你就說和我請過了就行……”
我一愣。
沒想到蘇梅竟給了我一個特權。
這是不生氣了?
我們之前玩的那家超市,離洗浴不遠。
我倆到門口時,還沒等進去。
就聽街道對麵,傳來一個老頭兒的聲音。
“哎呦,這不是那晚上打拳的兩位嗎?怎麼這麼快就和好了?太沒意思了,還想看你倆再打一場呢……”
說話的人,正是那晚坐在門口看熱鬨的老吳頭兒。
此時的他,左手蒲扇,右手半月紫砂壺。
坐在院前的馬紮上,自斟自飲的喝著茶。
也不在意,他滿頭白發,被風吹的亂七八糟。
我和老黑也沒搭話,直接進了小超市。
超市老板顯然沒想到,我們兩個會來。
他的目光,明顯有些慌亂。
老黑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給我來兩幅撲克……”
老板先是看了一眼門外。
我猜,他在看侯軍是不是也來了。
見沒人進來,他馬上說道:
“撲克賣沒了,明天才送貨,你們明天來吧……”
“你他媽當我瞎啊?”
老黑忽然大吼一聲。
把老板和我都嚇了一跳。
他指著旁邊的貨架。
“那特麼不是撲克,還是你娘的衛生巾啊?”
貨架上,赫然擺放兩種撲克。
一種是姚記,一種是我們常玩的三a。
其實我懷疑,這兩種都應該是侯軍放的。
隻是因為我們始終玩三a,我也就懶得去看姚記是不是有貓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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