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兜裡那個用錢偽裝的彈牌器掏了出來,遞給朱哥。
昨晚,當青三和朱哥對話時。
我就意識到,青三肯定是知道朱哥和胖子出千了。
我便特意起身。
看著,好像是過去找陶花。
但路過朱哥時,我便用了一手“移花接木”。
把錢堆裡的彈牌器,摸走了。
必須要說。
這彈牌器做的很精致。
大小得當,薄厚適中。
並且還是用幾張百元鈔票,偽裝上的。
放在錢堆裡,正合適。
但這種東西,看著不錯,往往也最害人。
千術分文千和武千。
也叫文活和武活。
我曾看人說過。
說武千,指的是武力值。
這完全是胡說八道。
還有說,文件指的是對軟牌出千的,比如撲克。
而武千,是對硬牌出千的,比如麻將牌九骰子之類的。
這也是錯的。
千術中。
真正的文千,指的就是我這樣的人。
不借助任何道具。
完全就是依靠手法技術出千。
而武千,就像朱哥這樣。
手裡沒活兒,隻能依靠道具出千。
這兩者,區彆很大。
靠道具出千,身上必然留贓。
彆說被老千抓。
就是一般的賭客,看熱鬨的人。
都有很大可能會發現。
接過彈牌器,朱哥放到一旁。又問:
“有這手藝,怎麼還在這裡做服務生?”
我沉默,沒回答。
“昨天你沒上場,怎麼還能幫花姐贏那麼多錢?”
朱哥又問。
從知道是我順走的彈牌器時。
朱哥就把所有事,都想明白了。
“雕蟲小技,登不了大雅之堂,不值一提!”
我淡淡說道。
我的千術技法。
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這種東西,絕不可能隨意透漏給彆人。
朱哥也懂,不再追問。
“好,等我電話。有好局,我會找你!”
我微微點頭。
這一整天。
我都在等待中度過。
因為晚上的局。
是我出道以來,我最為重視的局。
不為是因為這個局,有多大。
而是因為我要千的人。是對我,像對待野狗一樣的表哥,李大彪。
快下班時。
我的手機響了。
是陳曉雪打來的。
接通電話,我並沒說話。
而對麵,傳來陳曉雪的聲音。
“初六,想我了嗎?”
對於陳曉雪這種調戲,我心裡有些厭惡。
我言簡意賅的冷冷說道:
“直接說正事兒!”
“真是的,讓你說句想我,怎麼就這麼難。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你交代我的,我都完成了。李大彪同意晚上讓我入股了。我倆一把牌,我出兩萬,他再出十萬。和老黑玩把大的……”
“他現在在哪兒?”
“出去買煙了!初六,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倆睡沒睡呢?”
我心裡冷笑。
睡與不睡,和我有一毛錢關係?
陳曉雪不是幫我。
我們是合作。
一起搞錢而已。
見我不說話,陳曉雪歎了口氣。
“哎,看來你是一點兒都不關心我啊。好了,我倆沒睡。不過我說了,今天他讓我贏錢,我就給他。這個棒槌,居然還當真了。嗬嗬,可笑!”
“知道了!沒事掛了。記得把通話記錄刪除!”
說著。
我便掛斷電話。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我準備先找地方吃個飯。
安靜等著晚上開局就好。
今晚,我一定要讓李大彪,邁出走向深淵的第一步。
剛出洗浴大門。
就見門口,站著四五個紋龍畫虎的男人。
他們正在抽著煙。
看樣子,是在等人。
而站在中間,叼著煙的人。
我,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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