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一驚。
拖拉機,就是炸金花。
北方一些地區,喜歡這麼叫。
我當時驚的是,這玩意怎麼還能輸這麼多錢。
見我一臉的不解,朱哥解釋說:
“這東西和咱們真人玩差不多。買點卡充值,換成遊戲豆。然後在這裡玩就可以了……”
“那贏了的豆子有什麼用?”
朱哥指著屏幕上,滾動的聊天記錄。
“看,這有收的。一萬豆子,本來是一百塊。但他們收,是九十多,網吧也回收……”
我聽著,更是一陣驚訝。
遊戲裡抽水。
賣豆還抽水。
這東西,就算是遊戲商不作弊,玩家最後也是死輸沒贏。
畢竟,一個抽水,就能抽死你。
我當時還並不知道,這就是最早期網賭的雛形。
隨著這些年,網絡逐漸發達。
網賭也跟著以五花八門的形式進步著。
最終,有人乾脆把賭場,都搬到了網上。
網上出千,對於莊家來說。
小菜一碟不說,還沒有任何風險。
可惜,棒槌們不但不相信,還前仆後繼。
一批倒下,又一批繼續作死。
而所有結局,幾乎都一樣。
或傾家蕩產,或垂死掙紮,或家破人亡。
朱哥把豆子輸光,便直接起身,說道:
“走,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聊!”
朱哥帶我倆去的,是呼喇縣一家有名的砂鍋店。
進門找位置坐下。朱哥點了幾樣砂鍋。
豆腐砂鍋,酸菜白肉血腸砂鍋,還有牛肉西紅柿砂鍋,外加一大份壇肉。和三份石頭餅。
我們三個邊吃邊聊,我直接問朱哥。
“朱哥,你怎麼不在中街,跑呼喇來了?”
朱哥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倒是不想來,但沒辦法。上次和瘋坤乾了一架,這王八蛋就開始,帶人四處找我。後來不知道怎麼打聽到,我在中街看場子。他就帶人去把我場子砸了。老板不敢得罪他,畢竟是鄒家二老板的人。就隻能把讓我走了。我就出來避避風頭。我有個小兄弟家是呼喇的,這裡還是齊家地盤。鄒家人很少過來。我就乾脆在這兒躲一陣子……”
我現在才明白。
怪不得朱哥剛剛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
他鬨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因為我。
但沒辦法,如果他能聽我招呼。
或許,我們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我淡淡一笑,喝了口湯,直接說道:
“其實我和你差不多,鄒家二老板現在也要對付我!”
“哦?”
朱哥看了我一眼,問說:
“那你想怎麼辦了嗎?”
“能怎麼辦?兵來將擋。不過能擋成什麼樣,還不知道!”
朱哥把筷子放下,狠狠的抽了口煙。
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好像下了決心似的說:
“兄弟,你要是真想和他們乾,算我一個。我現在手底下,還有七八個兄弟。人手雖然不多,但也不能讓他們這麼欺負著。媽的,這口惡氣,我始終咽不下去!”
朱哥絕對可以稱得上狠人。
沒這點膽量,在南邊做紅棍時,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老板弄了。
“行,朱哥要是不怕。開戰時,算你一個!”
“妥了!”
聊完這些,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又問說:
“朱哥,你昨晚說的局,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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