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子訂的是一個小單間。
一進門,就見一張餐桌上,擺滿了各式烤品。
而當了丐頭的荒子,和從前也不一樣了。
他穿著西裝,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如果不是看他略長顯臟的頭發,以及風吹日曬,過於粗糙的皮膚。
單看他這裝扮,我真以為他會是某個企業的老板。
見我進門,荒子急忙掛斷電話,和我打了招呼。
“初老板,您快坐。今天請您來這兒,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
荒子是個說話辦事,都很周到的人。
寒暄幾句,荒子開了一瓶韓國燒酒,給我倒了一杯後。
他便開始自己動手烤肉,一邊烤一邊說道:
“初老板,您安排我的事,我是真用心給您辦了。在哈北,我找到叫大軍,虎口處還紋著蠍子的,一共5個。但後來再一查,要麼是年齡對不上。要麼是不會開車。總之,和您說的條件,都不符!”
說著,荒子用公筷,給我夾了兩塊烤肉。
我也沒心情吃,便立刻問他說:
“那就是找不到這個人了?”
“您彆著急,聽我繼續和您說啊!”
說著,荒子吃了一大口牛肉。
他燙的齜牙咧嘴,含糊不清的說道:
“後來我就琢磨啊,我不能隻局限於哈北。我就乾脆,和其他地市的丐頭們打了個招呼。這一查,還真查出一個人。這人姓張,大名張軍。四十七歲,虎口處紋著蠍子,很早以前,就會開車。最關鍵的,他曾在哈北混了好些年,去年才回的老家。最有意思的是,您猜這人是哪兒的?”
荒子賣著關子。
而我點了支煙,沒接他的話。
荒子誤以為我不太高興,急忙說道:
“這人居然是奇塔河的人,那可是我的根據地!”
我知道,荒子是奇塔河的人。
加上前幾天,齊嵐也和我說過。
要去奇塔河一趟,那裡有不少大局。
看來這個奇塔河,我是必須要去了。
見我沒說話,荒子繼續說道:
“初老板,要不我陪您去一趟?”
我搖了搖頭。
“謝了,荒子。我自己去吧,你把那麵的準確信息發給我就好!”
荒子點頭答應一聲。
我們兩個開始喝酒閒聊。
從烤肉店出來,已經快半夜了。
回家的路上,我給齊嵐打了電話。
告訴她,我想去趟奇塔河,處理點私事。
齊嵐一聽,立刻溫柔說道:
“那正好。你不給我打電話,我明天也要聯係你呢。我和奇塔河那麵聯係了,明天我們就過去。你等我電話吧……”
我答應一聲,掛斷電話。
我並沒著急回家。
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
冬夜中的哈北,街邊偶爾有幾處閃著彩燈的冰雕。
當年,和六爺學習千術。
我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報仇雪恨。
而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想。
如何能找到當年那幾個,送我父親回去的人。
可當有了線索後,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竟有些緊張,有些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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