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說完,兩人誰也不再說話了。
而我則喝了口酒,又繼續說道:
“這樣吧。找時間把你們最近的監控,都調出來我看一下……”
“行,我現在就安排!”
說著,安陽便開始打電話。
從酒廊出來後,我便去了監控室。
和裡麵的負責人,一點點的看著。
我之所以想看監控,是想在他們身上,找到些共同點。
我不相信,這麼多人不靠任何手法。
甚至,連牌都不碰,就能在這裡贏錢。
他們身上,不會沒有貓膩的。
我最開始想的是,小老頭兒和佛牌女,都戴著手表。
或許,那個手表應該有什麼問題。
可翻看了監控,那些贏錢的人,有好多都沒戴表。
看來,這問題沒出在手表上。
我抽著煙,盯著監控。腦子裡越來越亂。
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已經是後半夜兩點了。
再這麼看下去,估計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又困又餓,安陽和柳誌恒卻已經先回去休息了。
想了下,我決定下樓先吃點東西,一切都等明天再說。
冬月的奉天,寒風刺骨。
一出門,我便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看著酒店旁邊,有一家烤雞架。
我便快步跑了進去。
奉天的烤雞架,很有名氣,分生熟兩種烤法。
可能有的人會覺得。
一個雞架,也沒什麼肉,有什麼吃的?
但用奉天人的說法是。
烤雞架的靈魂,並不在於它有多少肉。而在於,嗦嘞。
我點了碗抻麵,一個烤雞架,外加一瓶老雪。
等餐時間,我便看了看這小店。
店不大,但客人不少。
即使現在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外麵的散桌,也有三四桌。
而裡麵的兩個小包廂裡,更是傳來吵鬨的喝酒吆喝聲。
必須要說,這烤雞架的味道,的確不錯。
上來沒一會兒,一個雞架便被我啃的差不多了。
正吃著。
忽然,就聽“當啷”的開門聲。
抬頭一看,就見四五個男人,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為首的,剃著極短的寸頭。
發青的頭皮,在燈光下,泛著青亮。
而身後的幾個人,也幾乎都是這種頭型。
用關東話說,這叫“炮子頭”。
一般剪這種頭型的,多多少少都沾點江湖。
老板上前,一臉諂笑的接待這幾人。
而這幾人站在點餐區,隨便看著。
忽然,炮子頭轉頭四處看了下,而我也正好抬頭。
四目相對,炮子頭忽然眼睛一立,歪頭皺臉,看著我問:
“你瞅啥啊?”
炮子頭的這句問話,也是關東三省比較經典的對話之一。
一般情形如下。語氣請加重,畫麵自行腦補。
“你瞅啥啊?”
“瞅你咋滴?”
“你他媽再瞅一下?”
“我特麼就瞅你了!”
四句結束,一場惡戰,就此爆發。
也有脾氣更為急躁的,前麵兩句結束,就開始動手。
至於原因,套用一句歌詞。
“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不過此時的我,並沒想理會這幾個人。
我便淡然答了一句:
“沒瞅什麼!”
說著,我便喊老板算賬。
老板也怕惹事,急忙過來算賬。
可沒想到,這炮子頭竟然不依不饒。
他竟快步的走了過來,歪頭看著我,又問:
“你哪兒的?”
如果說,沒有他的這句問話。
我或許還覺得,這不過是一次偶然事件。
可當他問我是哪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