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雲淡風輕的瀟灑不同。
此時的老吳頭兒,長發隨意的散亂著。
一雙眼睛,熬的通紅。
手裡還剩兩個百元籌碼。
正掂著腳尖,朝著人群裡麵張望著。
估計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壓哪一門了。
“你輸多少?”
我走過去,開口問說。
老吳頭兒轉頭一見是我,立刻把手中的二百塊籌碼,塞到我手裡。
“你總算來了,這是我最後的二百籌碼。你必須給我贏到六千五……”
六千五?
我一愣,馬上問說。
“你到底輸多少?”
“三千啊!”
“那為什麼要贏到六千五?”
“廢話,我本錢三千,熬了一天一宿。怎麼也得值一倍的收益吧?”
“那不還多出五百嗎?”
“那五百是我欠放高利的!”
呃!
我苦笑不得。
這個老東西,虧我這一路還替他擔心。
弄了半天,他才欠五百塊的高利。
本想直接帶他走,可看他那上癮的勁頭。
我知道,不把錢打回來,他是不會走的。
可我手裡,隻有二百的籌碼。
我也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憑借這二百,打回六千五?
“快,快上一門啊!”
見我猶豫,老吳頭兒在一旁催促著。
我無奈,隻好看向牌局。
他們這個散台,玩的是五小龍。
是由荷官發牌,旁邊站的一個五十多歲,身材高大的禿頂男人。
這男人一臉橫肉,穿著黑色紋金龍的短襟唐衫。
手裡來回滾動兩個實心鐵球。
看他這架勢,應該是個武把式練家子。
而他手邊的位置,放了足有七八十萬的籌碼。
看來,他應該是這局的莊家。
桌上一共放了五門,就是說可以五個玩家坐著下注。
當然,也可以一人包五門。
而旁邊像老吳頭兒這種看熱鬨的。
都是看準哪一門,跟著隨便下注就可以。
因為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甚至連荷官洗牌的手法,都看不到。
在這種局想用二百塊,贏到六千五,簡直癡人說夢。
我又著急讓老吳頭兒和我走。
想了下,我決定用一個棒槌的方式,來速戰速決。
我先是換了兩萬的籌碼。
看了幾局,有了四十多歲的大姐,連續贏了幾把。
我便拿出六千五的籌碼,直接放到她的位置。
按我的想法是,贏了立刻就走。
輸了把剩下的一萬三千五直接壓上。
兩局中一局,就算完事兒。
或許是因為,大家也都覺得,這個大姐運氣不錯。
她的位置,便下了不少注碼。
有下一百的,有下幾千的。
最多的,則是我的六千五。
這大姐人倒是還挺憨厚,見我下的最多,便回頭看著我說:
“小兄弟,你押的多,要不你來看牌?”
“還是你看吧,你點子好!”
沒等我說話,跟著這大姐壓的這些賭客,便紛紛說道。
我也就跟著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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