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父母的財產,當成你個人的。
這本身就是一種昏鈍的想法。
當然,父母自願贈與,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話音一落,賀鬆柏微微一笑。
看著我,他慢悠悠說道:
“這一點,你和你舅舅,倒是有幾分相似!”
我笑了下,並沒說話。
“雲滇之行,現在說應該是十四年了。不過,我很抱歉的告訴你。你舅舅在雲滇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根本不清楚。因為,當我見到他時。他已經斷手斷腳……”
本來我見到賀鬆柏,是抱著很大的希望。
可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居然連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我還是不死心,馬上問說:
“不是說雲滇搞了個什麼千門大會嗎?組織者是誰?”
賀鬆柏的臉色,暗淡了下來。
他慢慢搖頭,開口道:
“從雲滇回來,我便發了毒誓,不再提雲滇的半點過往。其實,就算你知道千門大會的組織者是誰,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為什麼?”
我不解的問說。
而賀鬆柏神情嚴肅,一字一頓的說道:
“因為,你,不夠強大!”
我啞然,賀鬆柏說的或許是對的。
就像離開六爺那天,他告訴我三年內,千門成爺。
這道理,似乎是一樣的。
隻是我不甘心,我特彆想知道。
在雲滇,到底發生了什麼。
“初六,記得,萬事急不得。當你足夠強大時,你想知道了解的一切。不用你問,我想就會有人告訴你。所以,穩住心態,不要著急!”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又閒聊了幾句後,賀鬆柏忽然問我說:
“你千術如何?”
“說得過去,至少在哈北,還未輸過!”
我實話實說。
“哦?”
賀鬆柏有些意外。
“那就說明,手法不錯嘛!我這裡有個大單,你敢不敢接?”
我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
想要強大自己,我必須要經曆更大的場麵,做更大的局才可以。
“您說!”
“這人叫周林,三十二歲。他父親曾是津門的一個古董商。過世後,周林掌管家業。但這人對古董完全是個門外漢,心思也不在生意上。家業現在也快敗光了,我估計他手裡,現在最多也就剩下二三百萬現金而已。我不要錢,我要的是他手裡的兩個觀音瓶。我曾經給他開過價,但他不賣。所以,我要你做局,贏了他所有現金。到時候,他不得不賣這兩個觀音瓶了……”
說著,賀鬆柏喝了口茶。又繼續說道:
“周林還有個奇怪的地方。他從來不在內陸的地下賭場賭,要麼去濠江。要麼邀請幾個朋友,私下組局。用他的話說,凡是地下黑場,全是老千。這種局,絕對不能玩!”
我微微一笑。
沒想到,這個人還挺謹慎。
不過再謹慎,隻要他好賭,就一定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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