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勇哥竟也無話可說了。
洪爺在一旁,氣的夠嗆。
他看著侃爺,不滿說道:
“老家夥,你要是說,那我也說了!”
侃爺毫不在乎的說道:
“說啊,你倒是說啊。沒人攔著你!”
我沒在意兩人的鬥嘴,心裡反倒是極其震驚。
這個老家夥,是如何判斷我隻有對7的?
忽然,我想起在哈北的那個夜晚。
他問我能不能找到老吳頭兒時。
我撒了謊,被他當場識破。
那按他的意思,王大千莫非真的中了一對j?
一時間,我竟有些心亂。
有他在這裡攪和,這一局我還能贏下來嗎?
我正想著,就見王大千拿出籌碼,扔到桌上。
“跟你十萬,再大你十萬!”
王大千的這種下注方式,在梭哈中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在德州中,卻是不合乎德州禮儀的。
這屬於不連續下注,在正規比賽中,是要被警告的。
而此時的王大千,目光篤定,口氣堅決。
我心裡不由的暗罵了一聲。
用德州的術語來說,我現在是套池了。
跟,贏的概率很小。
不跟,我又下了這麼多的注碼。
王大千如果真中了對j。
那麼我贏的概率,隻有1468。
此時的我,隻能寄希望於抓他詐唬。
拿出十萬的籌碼,扔到桌上。
勇哥開始發牌。
我的最後一張明牌,是張紅桃k。
王大千的明牌,則是一張梅花6。
這兩張牌,對牌局的影響都不大了。
看了我一眼,勇哥說道:
“紅桃k說話!”
我拿著籌碼,一動不動的看著王大千。
王大千也不看我,隻是低頭看著牌桌。
“下注啊,你倒是下啊!”
外圍的侃爺,忽然大聲催促著。
我想了下,拿起一個一萬的籌碼,扔到牌桌上。
“一萬!”
沒等王大千有任何表示,侃爺大聲說道:
“推他,全下。這一局,他輸定了!”
侃爺一邊說,一邊興奮的瞪大眼睛。
這個人,真的太奇怪了。
平日裡瘋瘋癲癲,但隻要在賭場中。
他就會煥發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激動。
王大千還是不停的擺弄著手中的籌碼。
好一會兒,他才查出三十萬的籌碼。
朝牌桌中間一推,看著我,說道:
“三十萬!”
這一次,輪到我沉默了。
我現在已經下了二十多萬,如果再跟這三十萬。
如果輸了,後麵的牌局我隻能下底,一把也不能跟。
但我們現在已經玩了14張牌,就算我一把不跟。
最後沒有剩餘牌張的話,那也就意味著,我連猜牌都沒有,這一局就已經輸了。
可我跟的話,對方中了對j,等於白送對方三十萬。
一時間,我有些躊躇了。
小詩站在我的身邊,她輕聲說道:
“不然棄了吧,抓詐的可能性太小了!”
小詩是德州高手,她按照德州的思路,給我出著主意。
而人群中的侃爺,則衝著王大千,不屑說道:
“廢物,你難道還怕他對k嗎?我都說了,他就是一對7。這種牌,你就應該梭哈,不給他留有任何一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