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阿豪已經不見了。
而剛剛那個皮笑肉不笑,和阿豪打著招呼的瘦瘦的阿郎,此時正慢慢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一到跟前,阿郎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慢聲說道: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我沉默,因為此時的辯駁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而他上下打量著我,慢悠悠的說道:
“初六,關東出道一年多的千手,在哈北一戰成名。後輾轉多地,曾贏過不少千門高手。我說的沒錯吧?”
此時的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剛剛還是在想,這個局贏過是阿豪和對方聯手,要在我這裡搞錢。
可阿豪根本不知道我叫什麼,更不知道我的過去。
但現在這個阿郎,卻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難道這背後的人是秦四海?
可這還是不對,如果和秦四海有關。
他根本沒必要大費周折,還搞什麼栽贓陷害。
直接把我抓起來就是,畢竟這是莞城,我在這裡無依無靠,沒有任何的背景。
“按照你們藍道千門的規矩,出千被抓應該怎麼辦來著?”
阿郎故意問我說。
我依舊沒回應,而他自問自答的說道:
“我記得應該是兩個辦法。贖金或者剁手,是吧?我們黃記不缺錢,也不打算要你的贖金。那現在就隻剩下剁手這一條路了。你們一共來了幾個人?是四個吧?”
阿郎說著,回頭看向了人群之中的老黑和洪爺。
他們兩個本來是在暗中觀察著,尋找解圍的機會。
可現在,卻被阿郎輕易的點破了。
阿郎話音一落,就見一群提刀的小弟,立刻圍住了兩人。
“四個人,四隻手。從你先來吧?”
阿郎看著我,再次說道。
&nb!”
啞巴忽然暴走,他一伸手,從腰間摸出了鐮刀。
可就在此時,阿郎也動了。
他的手同樣的摸向了腰間,隻是他摸的不是鐮刀,而是一把黑色的左輪噴子。
在關東,我見過用噴子的。
但大家用的,大都是自製的,或者是打獵用的。
可阿郎手裡的,卻是貨真價實的專業東西。
黑洞洞的噴子口,抵在我的額頭上。
此時的啞巴頓時傻了,高舉鐮刀的手,也不由的放了下來。
而本來準備衝出重圍的老黑和洪爺,此時也都是一臉擔憂的不再動了。
我的兩手自然下垂,胳膊處一陣冰涼。
小朵送我的小刀,滑落在我的手指間。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賭一局。
賭我趁阿郎不注意,出刀解除噴子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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