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吸了口氣,看向我,說道:
“初六,我本不想把事情搞大,但這是你逼我的!你不總是搞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嗎?今天給你個機會,讓你給你兄弟報仇。彆說我沒提前告訴你,彆到時候仇你報不了,你朋友的棺槨你也彆想運回哈北!”
其實像鄒曉嫻這種人有很多,從不反思自己,又把所有的責任,推給彆人。
仿佛整個世界,都欠她的。
隨著鄒曉嫻話音一落,就見她一抬手。
靈堂門口的阿豪,便快步的走到了一輛奔馳車前。
一開門,就見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賊眉鼠眼,步履緩慢。
看清他的那一瞬,本來還一臉悲傷的黃潤,立刻變得憤怒無比。
哈爺,這個老東西竟然也來了。
哈爺這一下車,就聽不遠處又是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
抬頭一看,就見幾十輛摩托車,正朝著我們的方向開了過來。
騎手們都是皮衣皮褲,戴著頭盔。
而身後坐著的人,手裡都拎著明晃晃的砍刀。
一到我們跟前的馬路上,摩托車便停了下來。
長長的隊伍,把整條路占的水泄不通。
最前麵的騎手,也是一個熟悉的麵孔,聽骰黨的三耳強。
此時的鄒曉嫻,慢慢的走到了黃阿伯的身邊。
她一抬手,挽住黃阿伯的胳膊,抬頭驕傲的說道:
“今天在場的,不管是關東的,還是莞城的,都請你們聽清楚了。從今天起,津門衛的哈爺,以及南粵的聽骰黨人,都是我黃記的朋友。誰敢在莞城動我們朋友,就等於動黃記!都聽清了嗎?”
鄒曉嫻這是在向我宣戰。
同時,也是在昭告莞城的江湖人。
我如果再不接招,那我也恐怕無法在江湖立足了。
“黃夫人!”
我開口道,鄒曉嫻漠視著我。
“我再說一次,我從沒想過要和你為敵。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話一說完,我轉頭看向管事的人,問道:
“時間到了嗎?”
動棺的時間,是找人特意看的。
管事哪裡見過這種場麵,他小心翼翼的衝著我,點頭道:
“12點18分,可以動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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