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賭徒,他隻要一上頭,他敢把命壓下去。二爺就是這樣的人。
不同的是,二爺向來是輸了不認。
當一聽我接了時,一旁的翟懷義忽然攔住二爺,說道:
“二爺,小玩兒一下便好,宴席馬上開始了。這一把就算了吧?”
翟懷義這話並不是隨口說的,他是在暗示二爺,他並沒發現我是否出千了。
二爺回頭瞟了翟懷義一眼,憤憤道:
“算了?在老子的字典裡,就沒有算了這個詞!”
說著,轉頭看向了我,目光毒辣,表情陰森。
“就這隻手了,來吧!”
話音一落,二爺把自己的兩張牌,扔到桌上。
一張6,一張2,八點。
二爺盯著我,手指在桌上來回的輕輕敲著。
隨著傳出的“鐺鐺”聲,二爺說道:
“來吧,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牌,能把把殺我!”
我心裡冷笑,但還是淡淡說道:
“二爺說笑了,我不過是運氣比二爺好那麼一丟丟。您八點,我還恰恰就是九點!”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牌亮在桌上。
房間裡的幾個人,頓時怔住了。
大家先是看了看我,又看向了一臉猙獰的二爺。
要知道,牌桌上連殺對方三把,並且每次都是壓對方一頭。
無論運氣也好,出千也罷。這都足以讓對方崩潰。
“不對,這肯定不對。你他媽是出千了吧?”
二爺衝著大吼著。隨著他的吼叫,門口處便聚集著一群看熱鬨的人。
“二爺,江湖規矩,捉賊拿臟,捉奸拿雙。您空口白牙就說我出千,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媽賣批,老子和你講個錘子的規矩!”
隨著他的一聲吼罵,他整個人暴起。
掄起拳頭,奔著我便打了過來。
二爺賭品不行,脾氣還極其火爆。
他忽然的暴走,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眼盯著二爺,手指間夾著小刀。
眼看著二爺的拳頭,就要輪過來時。
一旁的翟懷義,忽然猛的一下抱住二爺,同時勸說道:
“二爺,今天是榮門的大日子,咱們不能鬨事……”
二爺的拳頭,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但他臉上的憤怒,絲毫未減。
瞪著我,他大聲說道:
“老子早晚辦了你!”
這個二爺連我什麼樣都不知道,而他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為他的賴賬打掩護。
話一說完,他帶著翟懷義轉身便走。
而我不慌不忙的把錢收好,出了棋牌室。
剛剛的這一鬨,會客廳裡的眾人也都聽到了一些。
隻是這些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