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手的到來,並沒影響場子裡的氛圍。賭徒們依舊是熱熱鬨鬨的玩著自己的。
但洪爺幾人卻停了下來,紛紛走到我的身邊。
畢竟,哈爺的出現已經引起眾人強烈的憤怒。
要知道,無論哈爺怎麼解釋,當初朱哥的死,他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當黃澤看到老黑的那一瞬,她的目光躲閃。
猶豫了下,再次的看向了老黑。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老黑此時的不自然。
要知道,鐘睿可是一直站在他的身邊。
看著柳小手,鄭如歡做了個請的手勢:
“手爺,這裡吵,還是去我辦公室喝口清茶吧……”
柳小手連連揮舞著他假肢一樣的右手,笑眯眯的說道:
“喝茶就算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兒吧。我這次來巴蜀,一個是祝賀您鄭老板金盆洗手,退出這紛擾的江湖。二一個呢,是柳老板吩咐,有點小賬要和您鄭老板對一下……”
“什麼賬?”
鄭如歡的臉色不由的變得冷漠。
柳小手看了看周圍的人,笑嗬嗬的說道:
“當年鄭老板和我們柳老板說好的,每年除了賭場的分紅外,還要把您在巴蜀收到的所有古玩古董全都送到雲滇。柳老板會按市價付您錢。這可是寫在合同上的。但這幾年,鄭老板您可是一件東西沒送。我們柳老板就想問問您,東西在哪兒?”
柳小手話一說完,鄭如歡便冷冷的說道:
“我是答應過柳老板不假,但這幾年我什麼也沒收到。手爺,沒東西你讓我送什麼?難道送命不成?”
鄭如歡的話有些難聽,他也是做好了翻臉的準備。
柳小手卻不以為意,隻是嘿嘿一笑說道:
“鄭老板你確定嗎?你說我要是一不小心拿出點證據,您鄭老板又怎麼說?”
“有證據你拿便是!是我違約,我自然會給你們個交代!”
鄭如歡說的很篤定,但我卻不免有些擔心。
要知道,早在泉城時,鄭如歡便和我說過,他手裡有一批文物古董讓我幫忙保管。
而柳小手說有證據,感覺並不像是空口白牙。
可當鄭如歡一說完時,柳小手卻忽然笑了。
“鄭老板,我不過開個玩笑,您彆當真。您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等您的金盆洗手日,咱們再見……”
柳小手嘴裡這麼說的,但卻並不走。
他轉頭看向了黃澤,又看了看老黑,笑嘻嘻的問說:
“黃澤,你和這位兄弟很熟嗎?為什麼總盯著他看?”
黃澤一臉惶恐,頓時低下了頭。
一旁的哈爺卻立刻走到黃澤麵前,不滿的問黃澤道:
“手爺問你話呢,你啞巴了?抬頭!”